此言一出,萧承晏眉头微挑,目光转向东方芪,封了郡主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知道。东方芪会意,凑近他耳边轻语:“这便是昨日你冲动之下去找过太后,太后担心我受委屈给我求来的身份。”
萧承晏恍然,心中涌起一阵愧疚。他投给东方芪一个歉意的眼神,暗自懊恼昨日太过心切,思虑不周。
场面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薛老夫人和薛砚面色阴晴不定,而萧承晏则端坐如山,眼中闪烁着不可捉摸的光芒。
此言无疑让薛老夫人和薛砚如遭雷击。郡主之位,向来是皇室宗亲才能享有的殊荣。虽说东方芪与太后沾亲带故,但那层关系还需绕上几道弯。二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一时间陷入沉思。
萧承晏见状,眸光一凛,声若惊雷:“本王再问一遍,薛老夫人是否还想知道薛国公为何被请到这里来?”
这一声厉喝如同一盆冷水,将薛老夫人的思绪拉回现实。她强自镇定,挺直腰杆道:“是,老身需要殿下给老身一个交代,否则就算是闹到御前,老身也要给国公府讨回个公道。”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怨,“老身想知道,国公爷这么多年为大周的社稷,江山的稳固,日夜操劳,甚至在两年前痛失了爱子和长孙。却不曾想,老了老了,还要被明镜司侮辱。”
萧承晏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既然薛老夫人说起令郎及长孙,那不妨待案子结了之后亲口问问薛国公,他们到底是死于谁手?”他顿了顿,声音愈发冰冷,“因案情复杂,本王只能告诉你一件事,薛国公为老不尊,本王把他关在明镜司监牢,实在是因为他涉及一桩美色案。”
“什么?!”薛老夫人面色瞬间苍白,身子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老身不信,国公爷他都多大岁数了,怎么会……他都已经很多年没与老身……”
话未说完,她突然想起一年前的传闻,有消息传入她的耳朵,说国公爷在外养了个花魁。当时她不信,还亲自问过国公爷。他说那不过是提拔过的学子所赠,并未收下。如今想来,难道竟是真的?除了花魁,莫非还有旁人?
“是谁?”薛老夫人瞬间失了往日的威仪,声音颤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绝望。
萧承晏冷冷道:“因案子牵扯甚广,恕无可奉告。”
薛老夫人眼中突然迸发出怒火,颤抖着手指向东方芪:“是不是因为她——就因老身当年给平阳郡主保媒,所以东方姑……清平郡主就要伺机报复……”
东方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满是不屑:“我报复?薛老夫人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薛老夫人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尖利:“难道不是吗?如今伯爵府被你搅得府中上下不得安宁,老身还听闻昨夜文昌伯的嫡出女儿不见了,好好的伯爵府,要不是你的出现,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