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管家见王爷回来,忙不迭地准备梳洗更衣所需。要知道自从接任了明镜司主使一职后,因太过忙碌,萧承晏很少回府。
他今日特意回来就是为了洗漱一番,换一套符合身份的衣袍。
最终他挑选了一套玄色锦袍,更显得气宇轩昂,威严十足。
与此同时,东方别院内也是一片忙碌。东方芪早已梳洗完毕,正由细雨和轻云精心装扮。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绣牡丹纹的宫装,发髻高挽,簪上一支点缀着珍珠的金步摇,愈发显得明艳动人。
“姑娘,不,郡主真是越发好看了。”细雨看着铜镜中的东方芪,不禁赞叹道。
东方芪淡淡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虑。她知道,这场家宴绝非简单的召见,其中必有深意。就在此时,宫中派来的车驾已至院外。
“走吧。”东方芪深吸一口气,抬步走出房门。
趁着夕阳的柔光,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向皇宫,车内的东方芪望着窗外繁华的街景,心中思绪万千。
与此同时,萧承晏也坐上了专属于雁王的车驾,向皇宫疾驰而去。他的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猜测着今夜这场宫廷家宴定是不同寻常。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向那座威严赫赫的皇宫。
而此时的皇城内,夕阳西下,一抹绯红如同轻纱般挂在天际,为御花园染上一层别样的色彩。甘棠殿巍峨矗立于凸起的山坡上,可以俯瞰整个御花园的绝美景致。
当今陛下酷爱梅花,御花园中处处可见珍贵的梅树。红白紫粉,争奇斗艳,将其他花卉都比了下去。阵阵花香随风飘荡,沁人心脾。
二皇子晋王萧承煊、五皇子宁王萧承御和六皇子萧承泽相继抵达甘棠殿。三人倚在白玉栏杆上,眺望不远处的御花园,各怀心事。
萧承御眼角眉梢透着精明算计,颇似其母韩贵妃。他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不屑:“真不知父皇这是唱的哪出,一个侯府的遗孤回京师,不让后宫皇后和众妃嫔相陪,却点名让咱们几个皇子作陪,这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他冷笑一声,“实在想不明白,这丫头如今也没家族可依靠,父皇为何还这般重视她?”
萧承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作为李嫔之子,其母家出身不好,在朝政上给不了他助力,对此他一直对自己的出身耿耿于怀。虽被封为晋王,却无实权在握。每每询问父皇,得到的永远是“再考虑考虑”的敷衍之词。此刻,他终于找到了发泄不满的对象。
“听闻父皇还给她封了个清平郡主。”萧承煊冷哼一声,“这可是皇室宗亲才有的殊荣,真想不明白父皇为何要封她?”他转向萧承御,语气中满是讥讽,“老五,你没看她回京师这几日,把京师上下折腾的够呛。到现在咱们那个刚刚上任明镜司使的兄弟还在废寝忘食的为她捅出来的案子埋头办差呢!”
六皇子萧承泽比东方芪小四岁,年十五,是苏贵妃之子。虽未受封,但长相端正,一副翩翩公子模样。他蹙眉听着两位皇兄的抱怨,终于忍不住开口:“二哥,五哥,你们别这么说阿芪姐姐。阿芪姐姐的家人可都是为国捐躯的,父皇体恤忠臣之后,有什么错?”
萧承泽顿了顿,又道:“还有三哥,这么多年被放逐在边陲军营,好不容易磨砺回来了,又能为父皇排忧,我们应该为三哥高兴才是。”
萧承御和萧承煊闻言,不约而同地白了萧承泽一眼,眼中满是不屑。在他们看来,这个六弟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根本不值得放在眼里。
二人继续议论着东方芪。
萧承御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冷哼道:“当初我母妃为她寻得伯爵府这么一桩好姻缘,谁曾想侯府大火没有将她烧死,她却躲起来不见人。如今沈景熙另娶他人,她反倒来算账,这算什么道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我母妃得知东方芪还活着的消息后也很生气,这分明就没把母妃当初的好心放在眼里。要我说,她这辈子怕是嫁不了什么好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