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么听话的吗?不像他呀?
我比他小俩月诶,没立场。
于是,易来娣决定加码。
“停!听着膈应,就喊姐。”
“姐,我真没看,人家是在想事情呢,不信你看看我这诚实的双眼……”
“咦~”来娣姐状极嫌弃。
“没脸没皮,说的就是你这号人,你要是诚实,咱九岩沟里还有坏人?还‘人家’,真膈应!算了,先就这么着吧,听说你会唱歌?给姐唱个听听。”
沈知言想起某著名场面:
“小妞,给哥唱一个听听……”
调戏人呀易来娣。
“来娣姐姐想听啥样……”
“闭嘴!”易来娣打断他。
“说了就喊姐,不长记性。”
“姐,那你想听啥样的呢?”
“你能不能别加‘呢’?女里女气的。”
沈知言心说,易来娣,你且等着,千万别落到老子手里,否则……哼哼!
“姐,你想听啥呀?”
易招娣都看傻了,这样四狗哥都不恼?脾气好成这样,姐姐是咋做到的?
易来娣做勉强状,点头:
“嗯,先就这么着吧。听啥……”歪脑袋想想,忽又无所谓道:“随便唱个。”
“青线线(那个)蓝线线
蓝格英英(的)彩
生下一个兰花花
实实的爱死人……”
易来娣红脸,骂道:
“呸!早知道你不是个好人。”
她对号入座了。
“那就换个。”
四狗哥积极改正错误。
“红岩上红梅开
千里冰霜脚下踩
三九严寒何所惧
一片丹心向阳开向阳开……”
“嗯,这个还成。”
沈知言长舒一口气,“来娣姐姐……”
“嗯?”来娣姐瞪人。
“姐,你只要满意就好,想听啥只管说,我保证努力让姐满意,对了,姐想不想学唱歌呀?要是想,我教你。”
易来娣眼珠儿转了转,忽问:“那你先告诉我,你咋突然会唱歌了?”
沈知言做茫然状,“本来就会呀,姐你不知道吗?我和叔爷在西京城时学的,连戏人家都能唱两句呢,要不……”
易来娣打断他,问:“真的?”
“真针儿的,绝不敢骗姐。”
“那你也会教人唱咯?”
上钩了吧,嘿嘿,易来娣,等着……
半路忽然杀出个捧哏易咬金。
易招娣终于等到了能说话的时候,忙显摆道:“会!四狗哥会!昨个……”
“又没问你,让他自己说。”
“呃……”
“姐,招娣还小,你别对她那么凶嘛,以后想发火就冲我来,我保证……”
“别‘嘛’。”易来娣打断他。
“还有,我教妹妹,你插什么嘴?”
“呃……”
四狗哥忙躬身,“姐教训得是,我一定注意。”一副好学生虚心受教状。
易招娣捂脸,没眼看了都。
四狗哥咋忽然变成介样了呢?
丢死人了!
其实吧,易来娣也是懵的,像是忽然发现狼不吃肉,居然抱着萝卜猛啃,且还快乐的和小羊玩耍的那种感觉。
不敢相信,不得不信。
因为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
所求乃大,故而谦虚。作为觊觎人家人家身子的臭色坯,让人折腾两下,又怎么了?老虎捕食也都要先伏低呢。
沈知言很懂这个道理。
“姐,你刚问的问题,答案是肯定的,我会!不但会,还很会。教人,我还是很厉害滴,姐想学,包教包会。”
易来娣说:
“今天不成,我得先想想。”
认知与现实差异太大,四狗子变化更大,有些不适应,易来娣觉得,还是先缓缓,不能忙着做决定。感觉不好,很不好,非常的不好,一大早后背就凉飕飕的,像是谁在算计人。
沈知言大度道:
“不急,啥时候都行,不过,咱可以先测试一下嗓音条件、音准啥的……”
想跑?没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