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大爷怎放你进来了?”
“两声爷爷,他就懵了呗。”
“对一老汉使美人计,亏你做得出。”
“这叫天赋,写的什么?”
“练作文呗。”
“呸!哄鬼吧你,给我看看。”
“不成,你阴气太重,别冲坏了。”
“我呸!”楚嘉禾上手来抢。
沈知言躲了几回,没躲开,让她得逞。
“自古英雄出少年?剧本?!”
楚嘉禾惊喜不已,忙翻看,不一会儿就哈哈大笑起来,“大丈夫……哈哈……”
窝囊大丈夫和母老虎童养媳,是这部电影里面的点睛之笔,尤其大丈夫,几乎包揽电影里全部笑点,让这部以打斗为主的少年英雄戏,显出别样生动。
“这俩唱戏的,明显是给那个放羊娃的吧,你偏心,不行,我也要。”
不同原剧,沈知言在里面加入了戏班,且戏份很重,剧情更显生动,而易青歌易青娥,顺理成章成为剧中亮点。
“你和她们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
“她们都喊我哥。”
楚嘉禾扭捏起来,揉了会儿衣角。
“……我……我也……我也能……”
“你妈不是让你演李慧娘嘛,别添乱,你还是去演你的李慧娘,我另为她们找个饭辙就是,你能让你爸妈发发善心,别赶尽杀绝,我就谢天谢地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向着她们。”
“那又如何?”
“我……我……”
“怎,你还想杀人呀?”
“你……你欺负人。”
楚嘉禾太委屈了,忍不下,抹泪跑了。
“回来。”
女孩身子一震,兀自抹泪,倔犟不肯回头,沈知言拿上剧本,“一起走。”
楚嘉禾乖乖顺从。
出县高不远,就是邮局。
楚嘉禾见他真投递了出去,向往的心情愈发有些迫切,“肯定能过的吧?”
“谁知道呢,试试呗。”
为保证成功率,沈知言同时投递了三处,西影、中影、北影,以及此剧原拍摄单位眉影,想来总有一个能过吧。
反正就是个敲门砖。
楚嘉禾浑忘了显摆的事,满腹心事,这会儿又得不到准话,愈发上愁。
一路低头走路,等清醒时,发现已身处饭馆之中,沈知言已经点好了菜。
“看你想事情,我就自作主张了。”
“哦……”
“想什么呢,能分享吗?”
楚嘉禾撇嘴,“我又不是放羊的。”
“呵呵,我就不明白了,你怎对娥儿那么大怨气,她似乎没惹你吧?”
“看,看,都‘娥儿’了……”
“呵,这你也管?”
“她哪里好?让你这么想着她,什么好的都给她,连那易青歌,都是你放在她身边的护法神吧?我想不通。”
“你处处与她作对,什么都抢,明显不适合你的戏也抢,我也想不通。”
“你怎知不适合我?”
“嘉禾,你靓、灵、懒,原是唱戏的好苗子,但最后一个‘懒’字,一下子毁了所有,不想成名成角儿也还罢了,跟着混,也不失为个一二流人物,偏你还心比天高,但唱戏是个笨人行当,吃不得大苦,练不出绝活儿,没有绝活绝艺,就摇不了铃儿,出不了彩儿。”
“我哪里……就懒了……”她也说不下去了,后面仨字轻如蚊蝇,几不可闻。
还成,似乎有救。
“先不谈这个,作为你或许认可的人,我建议你重新修正人生方向。”
沈知言特意加重“或许认可”四个字的语气,默察楚嘉禾反应,见她蓦地脸红,心里就有了底儿,看来有希望了。
“拍电影吗?”楚嘉禾问。
“我觉得吧,这是一条不错路子。”
沈知言忽然觉得,他似乎有些处心积虑了,如此忽悠一个女孩子,好吗?
随即又释然。
力量小是原罪,他也是被逼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