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抬眸，思考完毕，归纳重点。

朝暮：“可他是玩具。”

少女脑回路本就与常人不同，得到的结果也算是意料之中。

男人虽然没有达到目的，但也觉得差不多了，讪笑道：“好吧，那确实不能拿他和人比。”

朝暮却非常满意自己的回答，莫名的欣喜几分：“嗯，不能比的，已经很棒了。”

狐狸当然听明白了冒头幽怨的盯着男人，朝暮毫不知情的摸摸狐狸的脑袋，像打了胜仗的小孩。

男人：“你说得对~”

男人得逞的笑一声，好像也觉得无聊了，他起身把切好的牛排放在身侧，对女孩招招手。

男人：“好了宝贝，快过来吃饭吧，一会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男人：“要不是时间紧迫，我还真想给这狐狸唱一首玛卡巴卡让他听听什么叫真正的天籁之音呢。”

正说着好好的，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惊讶中带着心疼的，眼中顿时满是慈父的关怀。

男人：“哎呦，宝贝，怎么造成这样啊。看这小黑手，小黑脸，快快，快去洗洗吧，洗完过来吃饭了。”

朝暮乖巧应道：“好的，爸爸。”

少女打完胜仗又感受到被关心了显然心情不错，动身去洗手间，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男人：“嗯，吃完了我好送你一程哦。”

少女身形一顿，闻言回头望了一眼男人。

朝暮：“……？”

男人也在看她。

他的眼底瞬间淡去那倘若是错觉的一丝别样的情绪，还是那张熟悉的笑脸。

凌晨四点，大厅正中央的时钟响起，在少女的模糊的印象中，这个时钟貌似每天刚天亮和夜晚降临的时候都会响，也不知是主人设置的……还是怎么回事。

少女淡淡的注视着男人。

伴随着钟声响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也随之升起，恰巧落在男人脸上。顷刻间，她竟觉得他在发光，比宝石还亮。

见少女一动不动，男人无声的摆摆手，朝暮一顿收回目光，继续向二楼洗手间方向踱步。

几分钟后，少女洗完坐到了男人对面，被黑灰包裹下的白皙小脸终于展露出来。

邻位的座椅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麻布口袋，怀里的狐狸丝毫没有下去的意思。

男人：“洗的真快。”

男人：“快来尝尝爸爸的手艺。”

朝暮：“好。”

男人看到女孩扎的随意的头发又心痒了。

也没问朝暮同不同意起身走到少女身后，在围裙口袋里拿出一把小梳子开始摆弄她的头发。

女孩面不改色拿起桌上的刀叉，终是说出口。

朝暮：“你要对我下手了吗，爸爸。”

“其他人还尸骨未寒。”少女眸色微沉。

说完把餐具摆放整齐，牛排塞进嘴里一块细嚼着，狐狸好像是睡熟了，只漏出一个小耳朵，一动不动。

“又听谁乱说的？”男人一个脑瓜崩弹过去。

看似力道不大，下一秒少女头顶一个包慢慢隆起。

朝暮低低的沉吟一声，许是被敲疼了。椅子上的麻布口袋时而高高隆起时而左晃右晃，焦急体现的淋漓尽致。

一只小生命在里面无声疯狂咆哮。

“！？！”

“啊啊啊啊！臭狐狸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