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怎么和死掉一样！”

“主人被打了啊！”

少女抬手几乎下一刻就去摸头上的包，却被男人一只手拍了回来。

他眉毛微微上挑，另一只手上的动作未停，或许是愁于编什么样的辫子，他语调迟缓的询问朝暮。

男人：“嗯？怎么说。”

“隔壁婆婆说你有很多孩子，但是都不见了，我也没有见过其他朋友。”：朝暮面无表情，无声落下泪水，语调没有一点波澜，就像被揍疼的不是她。

朝暮：“他们是被你卖掉了吗。”

男人：“傻孩子，说什么瞎话呢，不能冤枉爸爸啊。”

男人：“别谁的话都听，这可不兴啊，你知道她早年是干什么的吗。”

少女声音平稳，面上顶着两行泪水：“婆婆不是买菜的吗。”

“那是她现在做的。”男人缓缓的摇摇头，声音有些幽沉，似在回忆。

他左看右看好像是怕被什么人听到。

然后蓦地躬身在少女耳边唏嘘：“其实……”

男人：“她是骗钱的…！”

少女眼含泪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骗钱的？”

男人起身语调随意，仿佛之前被污蔑的不是他：“是啊，不过你也可以经常去找她玩。”

朝暮：“为什么，她不是骗钱的吗。”

男人摸摸给女孩刚梳好的头发，别有深意。

男人：“真相未必表相。”

男人的话引人思考，朝暮忘却疼痛，脑海里立刻出现一个老迈的身影。

这个面上有些严肃但其实没那么难相处的八旬老人。

回想以往种种，少女直接回问：“婆婆不是真的骗子吗？”

男人：“不是啊，重要的是你爸爸我有的是钱。”

朝暮：“……”

少女顿时失语，显然对这个爸爸钱有多少不是很感兴趣，又感觉头疼了。

男人的手虚掩着摸了摸女孩的发顶。

男人：“好了乖女儿，你怎么那么容易哭呢，这不是帮你练习铁头功呢吗。”

少女点点头不在出声继续吃东西，还时不时看看小盆栽。

男人显然是日常得不到回应已经习惯了。

装完杯，乐呵呵的打了个响指。再次从围裙兜里掏呀掏，掏出来一个可爱的绿色发夹和发绳完成最后的装饰。

左边留下一缕短的头发显得女孩楚楚动人，右边一缕长的头发显得女孩温婉可爱。

就连被摸的有些蓬乱的发顶和被敲的鼓包竟然一点也不维和，犹如现代的高颅顶，恰到好处，每一根发丝都发挥出了它最佳的作用。

看到眼前如此完美的侧麻花辫，他满足的摸摸下巴连连点头。

男人：“不愧是我，编的辫子还是那么好看。”

这次是真的没有吹嘘，女孩换了发型整个人气质凸显的更加温婉了，当然如果不看脸的话。

但此时少女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吃着吃着开始盯着小盆栽发呆，一副心在别处的模样。

男人轻笑回到座位挽起袖子开始切属于自己的那块牛排。

约末过了半个小时。

他就这么一边盯着少女一边把一整块牛排切完，朝暮是一点都没动。

男人无奈的食指敲了敲桌面：“这个小盆栽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