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摞书阅完,无有发现,只觉月光愈发亮眼。
望天色,似乎晨光乍现,若再无收获,只好改日再来。
忽见桌子下方有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蹲下身打开,内里只有一本边缘略有磨损的册子。
三月初八,交予黑衣人一千两白银。
三月二十,交予黑衣人一千两白银。
四月......
五月二十,黑衣人带走最后的五百两白银。
七月初六,朝廷任命下达,京兆尹,不枉我变卖祖产,这五万两纹银花得值当。
七月二十,上任第一天,李府公子强抢民女一案,收受贿银两千,判李府公子无罪。
八月初二,钱员外霸占土地一案,收受贿银一千两,判钱员外无罪。
沈天枢合上记事本,读到此处他已经明确两件事。
一、京兆尹是个狗官,收受贿银罔顾法纪。
二、京兆尹官职是五万两买来的。
既然是狗官,杀之也算为民除害。
记录如此详尽,想必是以防将来遭受大难,用来保命的。
如今却成了催命符。
沈天枢将账本揣入怀中。
也许哪天自己当了大官,调查买卖官员一案,这账本或可当做呈堂证供。
物归原处,轻推开门,快步绕向房后。
临近的房屋依旧青瓦砖房,不同的是,窗门大开,乳白色的帘莎随风轻摆。
肉眼可见的床榻、座椅,卧室样的陈设。
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
开着门窗睡觉?不怕吹的嘴歪眼斜吗
左右快速一扫,大跨步奔入房内,蹑手蹑脚至床榻边,惊魂一蹦。
只见床上人怒目圆睁,嘴角划出诡异的弧线,似笑非笑,难看至极。
死了?
伸出手指探其鼻息,静若止水。
按压肌肤,凹陷难回,怕是已死去多时。
莫不是师姐动的手?
还是乱判案件,树敌太多,以致被人报复。
天光洒入,快步逃离。
太阳缓缓升起,晴空微微泛蓝。
郎空下,女营的姑娘们聚集在精锐营训练场。
赵祈灵一改往日傲气,低着头猫步走来。
“参见帮主夫人。”,一位姑娘拱手。
“参见夫人。”,又一位拱手。
夫人?辱我清白,找死…..赵祈灵气息紧凑,脸颊忽红忽白,臂膀逐渐变得粗壮。
“何人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本姑娘打折她的狗腿!”
“不敢不敢。”,姑娘们连连摆手,远离而去。
略微平静的赵祈灵收回充气的臂膀,恢复到模特般的身材。
又走两步,正撞见沈天枢气喘吁吁跑来。
淫贼昨日那般辱我,我倒要看看你作何解释…..赵祈灵气势汹汹地怒视来人。
“赵姑娘早”,沈天枢疲惫一夜,强作欢颜,“我真是好人,但是我现在想睡觉,回头…”
睡觉,你还想与我睡觉!欺人太甚!!….赵祈灵面红如烧透的烙铁,身体骤然变成公牛一般强壮,不由分说怒锤淫贼。
一时间,训练场内上演了一出,公牛追猴的戏码。
刚刚赶来的四海帮帮众诧异道:“哪来的野蛮人,好雄壮”
“那是我们帮主夫人,一个打你们十个。”,天下会姑娘们仰脖道。
“这是夫人?”,四海帮更诧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