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一边努力向前扑,一边回头急切地冲他喘粗气。
“好了将军,我知道了。”男人安抚住黑狗,转头让手下给他们上绑。
崔九曦知道他去过赌坊的事已经败露,对上顾珺璟的目光有几分心虚,但仍不服气道:“去过赌坊的人可多了去了,难不成各个是贼?”
“普通人自然无妨,我们将军只会对靠近过那扇门的人有反应。而寻常人可是去不到那里的。”大黑狗高仰起头来,一条秃尾巴摇得极欢快。
许是见顾珺璟还算老实,赌坊的人只是给他绑上双手便不管了。对上崔九曦他们可没客气,将其上下捆了个结结实实。
那帮家伙“请”人的架势大,甚至专门派了一辆马车在街口备着。眼下年节,街道上十分冷清,崔九曦拖延了半天都找不到逃跑的机会,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上了马车,还因为行动不便,被人用脚送了一程。
“轻点,撞伤脑子想不起来事你负责啊?”崔九曦咋咋呼呼的,结果黑狗朝他一呲牙,便立马不敢再多话了。
“你去赌坊做什么?”顾珺璟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不顾有外人在场,直接质问。
“我这不是想去赌场赚点嘛。”
崔九曦直喊冤,他是进过赌坊不错,可那什么东西没了,真和他没关系。可任他如何解释,车内另外两人都不肯相信。
如意赌坊虽不在闹市,却从不缺顾客。今日门前冷落显然是故意为之。
打手们回来交差后,崔九曦和顾珺璟又被带到了一间小屋。
里面倒也没有什么惨无人道的刑具,就是一张快散架的桌子上面摆了一盆黑乎乎的炭粉。
有人抓住崔九曦的手往下重重一按,登时变得乌黑一片。奇的是他右手食指内侧竟未沾染分毫。
顾珺璟也被扭住验了,却是除了满手炭灰再无其他。
原来如意赌坊在那件物品上涂抹了一层看不见的药水,平时洗不掉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只有遇到炭粉,才会因其特性无法沾染而被察觉。只是这种药水只有在五天之内才能验出,超过时间便自然消除了。
“大意了,他大爷的!”崔九曦也没想到会被逮到。
而顾珺璟被他无端连累,清白受辱,更是郁气难消。
……
如意赌坊建成了三层楼样式,寻常人只能进入第一层,能入二层者非富及贵,第三层到底谁能进入,全由坊主说了算。
自验过之后,崔九曦和顾珺璟就被分开,能到楼上的都是曾经接触过丢失之物的。
整层都由精钢铸成,坚固无比。
里面已经关了四五个人,见来了新人,纷纷打量起他来。
崔九曦扫了一遍,嗯,没有熟人。其中一位彪形大汉见崔九曦望过来的时间颇久,极不友善地瞪了他一眼,俨然是此间狱霸。
还有两个年轻人,一个书生打扮与此间格格不入,另一个则缩手缩脚蹲在地上,嘴里不停嘟囔着什么。偶尔露出的手臂上有一处难以忽视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