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范……”
“钱明昌你敢出卖师兄,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方和突然剧烈挣扎,瞪着钱明昌威胁其闭嘴。
“倒没想到你还是个忠贞的,忠贞的好啊。”叶清凡感叹了一句,一掌将其打昏后,看向钱明昌,“你继续说。”
叶清凡下手特别黑,钱明昌看着黑紫色的伤口,咽了咽口水,“是范和,范师兄指使我等来袭击师兄的。”
“范和是谁?”
“范和家就住在山下的京兆府城,父亲是司理参军,颇有权势。四年前被送入全真教学武,如今已经踏入蓄气大成,着手准备开启天生九窍了。由于范师兄家中有权有势,他本人实力高,又肯花银子,所以笼络了一批外门弟子。”
“他为什么让你们来对付我?”叶清凡对此颇为疑惑,他不记的得罪过这号人啊。
“因为范师兄认为你抢了他的内门弟子名额。在叶师兄入门前,范师兄托他父亲搜罗来一幅价值不菲的古画,打算送给尹师叔作为拜师礼物,可是却被拒绝了。
后来得知,是因为师兄您早就被尹师叔看中,要收做开山弟子,于是心中不忿,遣我们过来埋伏你,将你打昏后挂在京兆府城门口。
此举一是让你颜面大失,同时又坐实你私自下山的罪名,再加上你丢了全真教的脸面。届时,你一定会被重重处罚,甚至丢掉内门弟子的身份。”钱明昌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叶清凡闻言不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怒火,继续问道:“上次韩秋过来,引我去赌博,也是他指使的?”
“是的。”
“好!很好!”叶清凡怒极反笑,连声道好,语气却是冰寒彻骨。
沉吟片刻,叶清凡倏然转身盯着钱明昌,看得其浑身发冷,“你现在把你知道的都写下来,然后你们全都签字画押。”
“师兄是打算到戒律院告发我们吗?”钱明昌连连摇头不肯写下供词。
叶清凡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你放心,我要想告发你们,现在拎着你们去戒律院岂不方便?难道你们觉得,自己受得住戒律院那帮人的手段吗?”
“那师兄让我写下供词要做什么?”
“这份供词就留在我这,你们还回到姓范的那里当差,帮我打探范和的一举一动。你们要是做得好,这份供词永远也不会再出现在人前。但你们要是背叛我,哼!”顿了一下,叶清凡直起身子背对着他,“当然,你不写也行,我这就带你们去戒律院,到时候你们可就没后悔的机会了。”
钱明昌等人满脸苦涩,终于在叶清凡的逼迫下同意写下供词。
“只是这里没有笔墨。”
一道亮光闪过,方和后背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喷出,“就用这位忠贞之士的血吧,书写他主子的累累罪行倒也合适。”
颤颤巍巍的将手中写满血字的布片交给叶清凡后,几人相互搀扶着离开。至于方和,叶凡同样交给他们抬走,相信他们自有处置的办法。
叶凡捏着血书,心中思量,‘这范和几次三番对付自己,心思歹毒,势必不能留了。
但若是告发他,一来,自己毕竟没有怎么样;二来,师门为了避免同室操戈的丑闻传出去,又或者想卖他那位司理参军父亲的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未可知。
自己得想个好法子,一劳永逸的解决了这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