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魏军大营中传出一阵急促的鸣金声。
那些骑卒急忙收拢马匹,飞快的向营中奔走而去。
大营之中,司马师站在一辆辎重车的顶端,观察着战局,此刻眉头紧紧皱起,喝道:“把辎重车都推到前面,组成车阵。
后面的辎重车,组成鱼鳞阵!
令士卒每什人靠着一辆辎重车防御,有敢逃走者,立即处死。”
在魏军疯狂用辎重车组阵的同时,魏延所部的突将、賨叟和无当飞军也渡过了褒水,沿着岸边列阵。
......
八千大汉士卒列阵,气势雄浑,杀意动天。
一时亲兵牵过来马匹,魏正等人上马。
眼看魏延一笼马头,就要下令,总觉着缺点什么的魏正,率先纵马上前。
他举起手中的长矛,指向空中,高声喝道:“将士们,咱们只是想回家,可是这群魏狗紧追不舍。
不但想把我们全部杀死,还把我们的父母妻儿迁徙到魏国去给他们当奴仆!
我们能同意吗?”
他的声音很大,拉着缰绳一边吼,一边跑马。
可是一嗓子吼完,士卒们个个面面相觑,有几个人想跟着叫两声,却见大家都没反应,于是也没有反应。
“小兔崽子!”
魏延咧开嘴笑了笑。
一旁的费祎顿时纵马上前,先是用賨人土话喝道:“将士们嘞,咱不过就想归屋头,哪晓得这群魏狗子死咬着不放哟。
不光想把咱一伙儿都弄死,还把咱爹、咱妈、婆娘娃崽一股脑儿掳到魏国去,给他们当牛做马嘞!
咱能应咯?”
“莫搞!”
闻言,那些賨叟顿时一个个大叫起来。
费祎又纵马走了一段,瞧向不远处的孟干,喝道:“用南中土话和他们说!”
孟干是一名年轻的小伙子,来自于南中大族,正因为通晓土语和汉话,所以也在军中任职。
闻声于是也冲着身后士卒大吼起来。
“山嘎!”
“山嘎!”
这一次,南中劲卒也纷纷大叫起来。
不少人圆瞪着眼睛,气的跺脚。
好吧......这只是战场上的一个小插曲,随着魏延举起了手中的麾指向司马师的辎重大营,士卒们齐吼行进。
“杀,杀,杀!”
八千士卒缓缓逼近,杀声震天。
与此同时,鼓声咚咚咚的响起,五色旗帜也挥舞起来。
战场,自然不是将领大吼一声,士卒们一哄而上,那是流民贼兵。
此刻,走在前列的士卒举着大大的盾牌,其后的士卒手拿弓箭。
第三排的士卒,又举着大盾,第四排的士卒则举着长矛。
......
营垒之中,司马师眯着眼睛,气色淡然的下着军令。
他麾下的士卒,虽然不是魏国一线的精卒,但也不是普通的民户,而是经过训练的二三线部卒。
将官和从事们,则是也在尽力的安顿着。
后军中更多的是运粮的民夫和杂役,这些人在士卒的催促下,开始不断的给前方运输着弓箭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