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伯玉闻言,知他已有所发现,便豪爽道:“无妨,孩子年幼,无需避讳。溪宁,把衣服脱了吧。”
北宫溪宁羞涩地转过身去,缓缓脱下衣裳。十八只觉眼前一亮,那如玉般的身体仿佛天仙下凡,加之天色已暗,更添几分朦胧之美。然而,他很快便收敛心神,仔细观察起北宫溪宁后背的图案来。
“传闻太阴之人若天生有四象胎记,必出异体。而这罕见的太阴朱雀圣体……”十八不禁惊讶地摸了摸那仿佛活物般的黑色朱雀胎记,心中震撼不已。
北宫伯玉无奈道:“是啊,太阴朱雀圣体,当初举族皆庆。然而近日……”他话未说完,十八便已接口道:“太阴朱雀圣体,若已初窥太平经门径,必会每晚发狂痛不欲生。长期下去,恐有性命之忧。”
北宫伯玉闻言一惊,心中暗道天衍宗底蕴果然深厚。他看向十八,眼中满是期待:“小友既已知晓缘由,可有解救之法?”
十八心中得意,想起自己曾因体质特殊而备受困扰,对各种圣体之事格外关注。他笑道:“朱雀至阳之物,生于太阴之体,本是阴阳相冲。若溪宁姑娘是太阴青龙或太阴玄武之体,必是天之骄女。然而,太阴朱雀与太阴白虎皆是阴阳相冲之体,修仙之路越是精进,便越是痛苦。只是,我虽知此理,却无解救之法。”
他话锋一转,对北宫溪宁笑道:“不过,锁阳长老或许有办法。我带你回天衍宗吧。”
北宫伯玉闻言大喜,心中感激不已。他深知天衍宗收徒严苛,对各种圣体并不稀奇。然而,如今女儿性命危在旦夕,他只能寄希望于天衍宗了。他道:“小友若能救小女一命,我湟中月氏胡族上下,但有所命,无不遵从。”
一旁沉默已久的北宫溪宁终于开口说了句话:“我能穿衣服了吗?有点冷。”
北宫伯玉慌忙给女儿穿上衣服,略显尴尬。十八也讪讪笑道:“聊忘了,我有点困了。你们到了离宗门远一点的地方叫我,我找个借口带溪宁姑娘进宗门。你们父女有什么要聊的,就多聊会儿吧。”说完,他便呼呼大睡起来。
望着沉睡中的十八,溪宁轻声问道:“师父所言,真的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