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恰似一层薄纱,轻轻笼着齐云阁。
左莉娜起了个大早,仿若一只晨莺,穿梭在街巷,买了几样热气腾腾的早点,便匆匆朝着齐云阁赶去。
昨夜,她躺在床上,像条搁了浅的鱼儿,翻来覆去,满心都是昨日那场乱局,横竖睡不着。
最后,一咬牙,决定今儿一早,定要赶在所有人前头,把事儿跟王重光说道清楚。
“咚咚咚……”一阵急促敲门声,仿若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王重光的梦乡之门上。
他正睡得迷迷糊糊,仿若被胶水黏住了眼皮,嘟囔着:“谁啊?大清早的,扰人清梦,还让不让人活了!”
王重光话里话外,满是被吵醒的恼意,那股子起床气,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大清早的,难不成还有上门服务?这敬业得也太离谱……”
门“嘎吱”一声开了,宿醉未醒的王重光,头发乱得像个鸟窝,眼睛还眯缝着,张嘴就想继续吐槽。
可一瞅见门口站着的左莉娜,那话就像被一把剪刀,“咔嚓”一下给剪断了。
只见左莉娜眼下挂着两个乌青乌青的黑眼圈,活脱脱跟个大熊猫似的,手里还拎着几个包子,热气袅袅升腾,另一只手稳稳端着一杯豆浆。
“啊,娜娜,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上门服务的呢!”
王重光挠挠头,一脸尴尬,指着那黑眼圈调侃道,“你这眼睛咋回事?难不成准备去 cos大熊猫,进军演艺圈啦?”
左莉娜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你既然入了我们社团,就得懂规矩,叫我部长,懂不?还有,你既然当是上门服务的,为什么还来开门呢?”
王重光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干笑两声,挠着后脑勺辩解:“我这不是想着,开门好生批判一番那种不良风气嘛。”
“行啦,别瞎扯了。”
左莉娜又白了他一眼,扬扬手里的早点,“昨晚你喝得烂醉,这会儿指定难受得紧,我给你带了香菇肉包和豆浆,快去洗漱,完了来吃早点,我正好有事跟你说。”
王重光瞧着左莉娜,心思却像脱缰的野马,跑偏了:这娜娜,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昨天才认识,今儿个大清早就巴巴地跑来送早点来了。
嗯,准没错,指定是对我有意思。
再瞧左莉娜,虽说顶着俩黑眼圈,可那股子青春朝气,恰似春日枝头最娇艳的花,挡都挡不住。
他脑袋里灵光一闪,想起前世看过的电影,心下暗忖:别人都能就要阿凡达,我也能就要大熊猫呀!
“对对对,左部长说得在理,快请进。”
王重光忙不迭地侧身让道,脸上笑开了花,“左部长您稍等,我这就去洗漱。”
左莉娜瞧着王重光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心里犯嘀咕:这小子,咋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对劲啊。
可念头一转,想起昨晚看过的资料,又觉着情有可原,目光里便多了几分怜悯,和声细语道:“嗯,你快点儿,我等你。”
眼神这东西,就跟水里的月亮似的,模模糊糊,非得借着周遭环境、事儿里头的门道,才能瞧出个真切意思来。
这不,王重光就会错了意,在他眼里,左莉娜那怜悯的目光,跟春日里的柔波似的,满是柔情蜜意。
他美滋滋地应了一声,转身屁颠屁颠跑去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