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进贤三梁冠,身穿绯色罗袍,下身系颜色鲜艳夺目的朱裳与上身的朱衣相呼应,尽显尊贵身份;内衬白花罗中单极致彰显庄重和典雅;佩戴风格独特的方心曲领,束以质地柔软且华丽的大带,革带系装饰和象征身份的绯罗蔽膝;绣有精美吉祥图案,色彩鲜艳,代表官职标识的锦绶配饰;脚穿白绫袜和黑色皮履,干净而利落。
从二品的礼部尚书顾格文退朝,风尘仆仆,一回到家,顾夫人便迎了上来为其宽衣整理,换上家常里较为简约舒适的衣裳,其两侧开衩,衣长至足,是用素色绸制作的长衣。
顾夫人:“官人回来了,今日可比往常晚了一个时辰。”
“啊,是晚了些,现在时局变化快,官家就一些朝廷事务同我们大臣商量,不同于以往,这次的情况更为复杂多变。”顾格文长叹一声,接着说:“哎呀,还是直裰穿着较为舒适,简洁大方且便于活动。”顾格文好雅、寂、静、和、深、奇、简,顾夫人则喜淡、柔、婉、丽、秀。他们的特点,自然细致,自持内敛;于他们的学识修养里,一截枯木、一片残雪、一段羁旅,是困顿中的浪漫,是缺憾中的意境美,于山川小景,人物花鸟中,也能够尽情演绎生命的丰富价值。
她用一根镶嵌着散发淡淡光泽的几颗珍珠的玉簪来固定其挽成简单发髻的头发;身着一袭米白素雅之色的直领对襟窄袖褙子,气质温婉柔和;褙子处微微露出领口和袖口的部分,绣着的是简单的同色丝线勾勒出的精致浅色云纹花边;其腰间系一条颜色与整体服饰相呼应的丝带,并以悬挂玉佩作为装饰;下身穿一条宽松的长裙,裙摆垂地,丝绸面料上带有暗纹的素色与褙子相协调,走动时裙摆轻轻摇曳,宛若天仙下凡。
顾夫人:“官人舒适就好。”
正巧更换好衣服,邢都管领着众人来了,他站在门口,一副不卑不亢但又低姿态的下人模样,说:“老爷、夫人,膳食已经备好。”
顾夫人:“端进来吧。”
邢都管手臂略微一挥,奴仆们便井然有序地进了寝房前庭,一一将佳肴美馔摆上桌面。
随后邢都管及众人退下至门外候着。
顾格文:“岚岚的身体状况今日如何啊?”
顾夫人:“岚岚是好了许多,再静养些日子就可以恢复了,这个时候正是她喝药的时辰。”
顾格文:“待会儿用完膳食,我们一同过去看看她。”
“我正有此意。”说完,顾夫人将厨房研制的一道新菜品夹到了顾格文的菜碟中并说道:“尝尝这道菜。”
顾格文:“嗯,这道佐餐小菜不错,酸甜可口很是开胃,吃下去后全身无比舒畅。”
顾夫人微笑着说:“好吃也不宜多吃,你这胃啊,我可得好好养着,既不能太饱也不能让你饿着。”
顾格文:“哈哈哈,听夫人的,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门外的邢都管听着里边儿的笑声,也是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看样子今天是没出什么岔子倒也能安心睡个好觉了。
用膳后,两名手脚灵便、熟悉官邸环境的小仆走在前头领路,半弯着腰挑着灯笼照亮主人脚下的路,顾格文及夫人身后跟着四名女仆和走在最后的两名男仆;邢都管则侧身在右稍前,也提着灯仔细着他们的脚下。
好在平日里,邢都管已经吩咐过下人将老爷、夫人常走的路径时常打扫着,确保没有什么磕磕碰碰的石块以及踩着容易滑倒的枯叶子之类的,所以走夜路这才让自家主人安心。
顾格文及其夫人到了我的闺房,穿过了床榻屏风。
兮儿:“见过老爷、夫人。”
顾夫人几个快步先走到了我的床前,在沿边上坐了下来,她握着我的手,梳理着我那粘在额头上的碎发,说:“唉,可怜的孩子,你还这么小就要经受这样的折磨,看得为娘甚是心疼。”
顾格文:“以后要好生看住了姑娘,别再让她往些不干净的地方玩闹。”
兮儿:“是,老爷,兮儿记住了。”
顾夫人:“姑娘的药可有按时吃下了?”
兮儿低着头毕恭毕敬地回道:“请老爷、夫人放心,姑娘的药都按时吃下了,因吃完药有点犯困这才刚睡下。”
顾夫人:“那就好。”
顾格文:“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就让岚岚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