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蹊跷?”王欢一头雾水。
任风点头,面色稍显凝重。
王欢眼珠快速一转:“风哥,你这么一说,那吴二还真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不就一个话痨吗,啊吸!”
“你先别说话,戴眼镜都看不明白,不戴更俩眼一抹黑!我去。”
王六安很少见的没有怼回去,显然,他也想知道蹊跷出在哪里。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怎么会不知道钱府那把碧灵剑……”
任风赞许的点头。
“你说的没错,还有一点……”
“还有?”
“他一再声明肉馅是手切的。”
王六安忍不住插嘴道:“本来就是手切的嘛,他没撒谎……”
王欢打断他:“你老实听着不行吗?脑子不拐弯自个不知道吗?我去!”
王六安翻翻眼,噎回去了。
“这里,应该还没有绞肉机……”
王六安愣了足足三秒,接着恍然大悟,一个劲的拍脑袋。
“不拐弯,确实不拐弯,我这,啊吸!太笨了!”
转尔灵光乍现:“王欢说那钱富搞潜伏,这里也没潜伏这个词吧?啊吸!”
任风投向他的目光满含赞许。
王欢一脸惊奇:“难不成,他也是……”
任风点头:“应该是,从他对有些事的一知半解,他来到这里的时间可能也不长。”
“吴二,也是穿越过来的?是不是风哥?啊吸。”
“有很大概率。”任风看着他说。
“而且我判断,他跟王欢一样,应该是魂穿,他原主的记忆应该也保留了一部分。”
“我觉得风哥说得对,不过,这鬼地方,来的都是运气不好,我去。”
“我想,一切自有道理。”
任风环视恢复正常的人群:“每个人的存在,都有意义。”
他接着道:“我们凌晨被偷袭,吴二又通信给那位左大小姐,说明我们的行踪已被人掌握。”
“也许那吴二想当月老呢,风哥你没看那左大小姐眼熟吗?”
“吴二肯定有他的想法,那左大小姐,应该就是那次遇到的叫孟莎的姑娘。”
“本来就是她!长得一模一样,啊吸。”
“风哥,我觉得她看你的眼神,有点、有点以身相许的意思……”
“小说里很多这么报恩的嗨嗨,啊吸。”
任风沉默,目光变得深邃。
“可她有点太高冷了,有点不好接近呢,我去。”
“那是当着咱们她不好意思,没人的时候还不把风哥热化了嘿嘿嗨……”
“唉!”
王欢叹了口气,不无艳羡地说:“风哥眼看就脱单了,咱们俩还是单身狗……”
“啊吸!哪壶不开提哪壶,拱橛不也是单身狗!”
“它能听出咱说话,小心它咬……”
王欢的话戛然止住。
他看到拱橛并未表现出不乐意,而是坐在那儿,两眼望天,并不时伸长脖子向上嗅探。
那深棕色的眼睛紧张而警惕。
三人不由同时回头,望向西北方向。
一排如墨水般浓黑的云浪正滚滚而来,西北的天空已墨黑一片!
好奇怪的云!
三人从未见过这么黑的云,哪怕是盛夏的暴雨前夕。
”走!”
任风神情一凛,急招二人跃过断墙,进入那间摇摇欲坠的破屋。
幸好还有房梁斜斜支着房顶,行成一个不算差的避处。
任风紧盯那排黑云,眸光变得凛冽。
一道突然升起的直觉,使他瞬间进入高度戒备!
只是很短的时间,黑云已压盖过头顶,一道说不清的压强令人胸口发闷。
“风哥——”
王欢骇然惊叫,王六安则张着嘴直接看傻了!
那排黑云像块翻卷的大幕,由西向东直扯过去,天地很明显的迅速变暗。
“别说话,屏住呼吸!”
任风的声音相当凝重,他的嘴并没有动,显然在用腹语。
王欢王六安感觉到了什么,立刻捂紧口鼻。
这种恐惧根本不用提醒,它自带直击心底的力量!
旁边传来扒土声,拱橛竟很快扒出一个土坑,头一扎拱了进去,身子露在外面,那条骄傲的尾巴已夹很紧。
不可否认,动物的直觉更敏锐。
王欢王六安根本坚持不住,情急之下各自扒了一个土坑,把脑袋拱了进去。
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防止气息外漏,只是两人一狗都撅着屁股,同一个姿势有点尴尬。
任风只是缓缓吸气,本就偷练过内家功法,在梦中服过那颗“固元丹”后,气息已变得更稳。
他的双目一直望向天空,看那黑云势头极猛,却没有一丝风。
这,有些吊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