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铃杆是个有一定危险系数的东西,事故量在世界各地都不算少,常见的事故类型之一就是单侧卸片,网上有很多单侧卸片事故的视频,他记得曾在这种视频的评论区看过一个令自己印象深刻的评论:“打击感比某些游戏足多了。”,太地狱了但他看完实在没忍住笑。
杠铃杆正常来说,会架在深蹲架上跟肩差不多齐平的位置,架子两侧延长出来的部分可以装载杠铃片,提升训练者的负重。
但如果在两边都有杠铃片的情况下,你练完了,一下子卸完了其中一边的片,就可能会导致另一边因重量下压,翘起已经无片的这一边,因此脱离深蹲架,甩出弧度砸到旁边的人,他看的视频里的景象确实看着就疼,结结实实的“哐当!”一下闷响,随后基本就是受害者当场倒地,据说轻易就能将人的颅骨砸出骨裂。
陆子余一边回想,一边看着哀川兴冲冲的把两个等重的杠铃片分别加在杠铃杆两侧,每个片上面的数字是20磅,加完这两个片,整个杠铃的总重量就来到了大约40公斤。
“你真的没问题吗?”,陆子余关心地问了一声,身体也靠近了一些,预备着做些接应。这个重量在训练年限久的那种肌肉壮汉看来可能仿佛棉花,但他还是觉得对面前纤细柔软的女孩而言不算轻,她的小臂和小腿都是很普通的维度。既然一起出来,无形中就有保护对方安全的责任。
可对方却一点没有住手的意思,兴冲冲的摆出一副“瞧好了”的表情,走到杠铃正中间的下面矮身,斜方肌托住杠铃杆,两手在肩侧抓紧,肩膀内收并锁定小臂,随着一声短促的吐气,她身体一抬,杠铃就离了架,扛在了身上,稳稳当当,游刃有余。
她后退一步,两脚在地上分开到比肩略宽,每个步骤都无可指摘,沉稳发力,蹲了下去,长连身裙随着下蹲绷在她身上,勾勒出曲线,陆子余又不太敢看了。
“当”的细声中,按照只比一个的约定,她把杠铃放回了架上,洁白的额上隐隐见一抹汗色,藏在刘海间湿茵茵的,“该你咯。”,她向这边扬一下下巴。
“哇……可以可以,你是练过吗?”,陆子余佩服了,走上前,刚才他已寻找好了自己要加的哑铃片,此刻一边加一边问。
简简单单的一系列健身动作,实际上其中的小细节非常多,如果不加以注意的话,轻则练错肌群,白费功夫,重则拉伤肌肉,得不偿失。可还是有很多人都因此弄伤自己,因为羞于学习别人,心理上只觉得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力量训练,自己摸索也没问题,最后往往也就真出了问题。
以他的眼光来看,哀川的动作是真的没什么可指摘的地方,无疑是经受过系统训练的,不是一时兴起,他越发好奇了,这学校的学风难不成如此斯巴达,女生也要强制练力量吗?
“哼哼,你知道我是哪个社团的吗?”,哀川像是终于等来他这一问,两手抱胸,语气的尾巴都翘起来了,“我是空手道社的!”
“武斗派?!”,陆子余为了配合她的表演,心有五分震惊而面显八分,“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什么意思?”,哀川没听懂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