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可是铁木真交给他的重任,他不能无视任务受到阻碍!
“不过,我可以让你寸步不离。”
“我不同意!我可是公主哎!”华筝气呼呼的说。
不让她出去,那不就和在营地一样了吗?
那她偷偷出来的意义何在?!
不就白跑一趟了吗!
“……让你稍微活动一下,但是你必须要和托雷在一起,并且有护卫保护!”
者勒蔑也知道不能变相软禁华筝,哪怕她是一个小孩子,但也是铁木真的掌上明珠,作为臣子可不能对她不敬。
对华筝公主不敬,就是对铁木真不敬!
所以他给华筝加个限制,就是为了防止出现特殊情况的危险。
有托雷看着华筝,必定会好一点。
“……”托雷不知道怎么说好了,如果他能够管的住华筝,华筝就不会偷偷跟来了。
他拿华筝没办法啊!
这可是他最宠的妹妹啊!
“我答应你了!”华筝眼前一亮,小口一张,就答应下来了。
……
另一边,头顶着遮阳屋帐,全队停下休息的克烈部,完全就没有时间的焦虑。
或者说,有时间焦虑的只是少数人。
就比如战在门口的这个中年男人。
他面容沧桑,眼角布满皱纹,弯曲着要,但是从面部的五官轮廓来看,他以前也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他穿着一身纹有白色十字架的纯黑色的神衣,而不是萨满们常有的神衣。
是的,他并不是草原人大部分信仰的萨满,而是外来的景教传教士。
景教,也就是东方亚述教会,是源于基督教聂斯脱里派。
他此次出行可是有着传播教义的重任!
浪费任何一点时间,都是对主的不尊重!
“桑昆,我的侄子,如果不加速度,就无法按时到达与乞颜部约定的地点了。”
扎合敢不眼神严肃的看着躺在阴凉处喝着马奶酒,悠然自得的青年男人。
这个男人容貌不俗,五官挺拔,身材高大,唯一特点是皮肤发黑,相对于同行的人而言,他的肤色如同黑炭。
不过他却穿着一身白袍,腰间系着弯刀,正是克烈部可汗之子,未来的继承人桑昆。
一般来说,这样的人看着都不会难受。
但是,桑昆表情做派,却让人感到他是个心胸狭窄,桀骜不驯的人,让人心生忌惮。
“扎合敢不叔叔,不用着急,我们比蒙古人更加重要,让他们等就等,那又怎么样?!”
桑昆满不在乎的说。
要不是他受了扎木合派人私下送来的几箱黄金,他肯定不会劝他父汗的。
没想到就这一劝,把他给派出使扎答兰部了。
不然他此时还在部落里享受着奢靡的生活,他可是克烈部的可汗继承人!
“可是乞颜部是我们同盟,对同盟失信,可是会失去盟友的!”
扎合敢不试图说出此次行动的重要。
他还要和乞颜部的萨满交流,做好共同进退。
“呵呵,我们克烈部才是草原最强大的部落!”
桑昆自傲的回答。
看得扎合敢不心生不满,实在太傲慢了。
“但是,铁木真可是兄汗的义子,这是兄汗交代的!”
扎合敢不认真的说出。
他没办法,只能搬出桑昆的父汗,他的哥哥脱斡邻勒出来。
“住嘴!别给我提铁木真!”
“什么时候出发,是我做决定!”
“记住你的身份,扎合敢不叔叔,你只是个神父!”
“我才是此次父汗任命的主使!”
桑昆暴跳如雷,怒气冲天。
一提到铁木真就,他就产生不满和愤怒!
同样的年纪,外人总拿铁木真和他相比,还认为他处处不如铁木真!
真的不如铁木真吗?居然连他的父汗也这样说!
桑昆是不相信的,他可是克烈部的太子,未来的桑昆汗!
铁木真不过是个落魄的蒙古贵族,要不是克烈部帮助,他就是一个流浪草原的奴隶!
他怎么可能重建乞颜部!
怎么可能蒙古部称汗!
如今反而是他不如铁木真?!
可笑!
“你……哼!”
扎合敢不没想到桑昆如此大反应,导致自己被撒气。
他也很愤怒,他不仅是克烈部的神父,也是桑昆的亲叔叔,居然一点尊重也没有。
不过他考虑到桑昆的未来身份,选择吞下这口气。
于是干脆的退出去,不想看到桑昆,就不会被气到。
只是,回到屋帐后,扎合敢不把事情告诉了大女儿亦巴哈和小女儿唆鲁禾帖尼后,唆鲁禾帖尼的建议,给自己留好退路,
一边偷偷派骑兵信使回去克烈部禀报桑昆的所作所为,一边派去约定好的地方等待乞颜部到来。
“桑昆你只要任性就好了,可是为你承担后果的可是我啊。”
“如果此次出使有什么意外,必定是我来承担后果。”
不过,他想到桑昆如此不尊重他,以克烈部戒备森严的等级,日后桑昆若继承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