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笔记上的洞穴,沿着笔记说的继续走下去就知道了,也就两天的事情。”冯教授说道。
按照笔记上说的,那帮人从洞穴这里算起,继续走了两天,会看到一条河。河道一直灌入地下,他们通过那里找到了甘木花。
只是通过地下河之后是怎样的地方,却没写。而且这大山之中真的有十几米宽的河吗?
为了能精确的找到笔记上的行走路线,他们都是按时间出发的。所以,这天下午,7人可以休息很长的时间。
冯教授带着他的学生,研究着这山里的一草一木,还要取样记录观察数据,似乎觉得这里植物比其他地方生长的要好。
卫凡他们无所事事,这小子居然拿出了一副扑克牌。
“你是真牛逼啊。谁家科考探险还会带这玩意?”黄棣被他的举止佩服的够呛。
“这你就不懂了,只有真正在野外长期生存过的人才知道,当你有本事在野外生存下来的时候,寂寞就成了你最大的敌人。”卫凡自豪的说道,然后晃了晃扑克牌,
“来不来?”
“来!”严谨干脆的回答道,他也是一个长期在野外生活的人,不过他给其他人带队还没这么闲过。因为他以前遇到的队员都太让他操心了,哪有那种闲情逸致。
杨霏笑着对黄棣说:“你这朋友真有意思。”
“这才哪儿到哪儿。认识久了你就知道了,他不着调的时候多着呢!”
黄棣对他这位朋友一直保持着一种见怪不怪的心态,主要是以前见得多了。尤其是十多年前有一个国外的荒野求生节目在华夏大火的时候,他能按这节目的吃东西剧情,照单吃上一遍。
那几年卫凡可没少烦他。谁让他学得是中医,而且打小在山里混。
四人打了一下午的牌,直到天快黑了才开始准备晚饭。
山里的天黑的特别快,夜晚除了虫鸣和风吹树叶的声音,基本上不会再有其他声音了。
第三天的清晨,雨依旧在下,不大,却恼人。
冯教授决定继续赶路,因为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等在山洞避雨没有意义。
庆幸的是这30年科技的进步,他们的装备要比笔记里的那些人好太多了。不管是药物还是衣服鞋子,都能让他们更舒服的行走在这深山之中。
唯一相同的可能就是那两匹马了。不过现在的马儿吃的也是精饲料了。是卫凡特意从马主人那儿买的,估计马主人自己都舍不得平时这样喂他的马。
接下来的两天,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按照笔记跟时间推算,此时的他们应该看到那条河了。
但事实上,他们并没有找到河。
此时是第四天的晚上了,他们难得的开了一个会,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办。
“按照笔记上的记录,他们在第四天翻过一座山的时候,看到了一条河,然后用了一天时间,走到河边,沿着河流走到了那个地下河口。
如果我们之前翻过的那座山就是笔记里的那座,那么此时我们眼前的应该是河而不是山谷。”严谨总结道。
他和卫凡都觉得他们可能走错了,但是冯教授却觉得他们没走错,因为这一路走来都跟笔记对上了。
“如果没走错,那么那条河去哪儿了呢?”卫凡也同样问道。
萧何帮着教授解释道:“可能有很多,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也许山体滑坡导致河流改道了;也许地震导致河道变形,河水都跑地下去了。”
“那里的意思,这个山谷就是当初的河流?”
杨霏也问道。
按照萧何的说法,如果他们没有错,只是河水消失了,那河床是不是就变成现在的山谷了。
“其实,我也有个问题。”黄棣打断了他们的争论,问道:“你们真觉得这哀牢山里会有一条十几米宽的河吗?”
从地图上看,哀牢山是一条长达500公里的狭长山脉,边上就有一条红河谷。如果真有一条十几米宽的河流在山中,那没道理卫星地图上没有,而且也没有与红河谷相连。
就算河水是流向了地底河,那水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总不能光凭这几个山头的含水量,就汇聚成了一条河吧?
夜里,突然下起了暴雨,他们的讨论也被这场雨打断了。
严谨觉得目前的营地不太安全,非常强硬的要求更换了营地位置。
所有人不得不冒雨把帐篷拆了,重新找地方。虽然有怨言,但这是事前就答应过严谨的事情。
有些会危及到所有人生命的事情,只要他提出来要求,队员必须照做,哪怕他们觉得不合理。
虽然黄棣认为大晚上的,又下着这么大的雨,搬来搬去也挺危险,但严谨的小心是对的,他也觉得这么大的雨,要是有山洪的话,他们之前的营地位置并不安全。
这,在选择营地的时候严谨就已经提到过了,只是当时他们赶路到了天黑,又是满天星斗的天气,考虑到风险的大小,他才同意了。
没想到,这山里的天气说变就变,而且雨势大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