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顾形象地趴在墙上听,聚精会神的,眨眼频率都变慢了。
魏璟焰就跟在她身后,与宋清音相比,他倒是看着随意多了。
一会儿之后,宋清音哭丧着脸抬起头,魏璟焰明明看出来了,还故意问,“听出什么了?”
宋清音不是一个傻子,她看出了男人眼底的戏谑,知道他是在调侃她。
可宋清音也没说什么,谁叫她现在要抱人家的大腿呢?
“什么都没有听到,不知道神通广大的世子爷可有什么办法?”
宋清音的脸上堆出讨好的笑,双手抱着抵在下巴处,无辜的大眼睛眨来眨去的。
和利益比起来这点骨气算什么。
魏璟焰轻笑出声,眉毛一扬,“现在倒是没有办法。”
宋清音暗自咬咬牙,没办法他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而下一刻魏璟焰的话锋一转,“不过一会儿可能会有。”
宋清音找了一个凳子坐,反正也听不到什么信息,还不如省点力气应付一会儿要发生的事儿。
刚才魏璟焰已经和她坦白,过来之前已经给旭风派下任务,让他早早在暗处潜伏着。
只要拿到有力证据就带人把可疑之人拿下。
宋清音等得有点不耐烦,“这二人到底有多少事儿要接头,怎么如此久了还没聊完。”
旭风迟迟没有送来暗号,就意味着事情还没有办好,他们二人只能躲在这,以防打草惊蛇。
魏璟焰双手抱胸倚在门柱上。
“其实他们是在等人。”男人说得云淡风轻。
宋清音倒是很意外,“竟然还有人会过来?”
魏璟焰眸光一闪,当然,衡宋二人要等的人也是他和旭风在等的人。
户部尚书李司。
其实昨日宋清音告诉他,要找的人身居户部侍郎之职时,他就把同在户部工作的二人连上了线。
听说宋涛也和这二人有关系,魏璟焰派人连夜把宋府查了个底朝天。
今早魏璟焰的探子来报,宋涛是义曲人士,早年在义曲当了很多年的官,在当地十分有名望。
就算后来调来京城了,同样在那个地方能做到只手遮天。
义曲是一个地名,在交通上,此地具有极重的地位,是通往北方边塞必经之路,也被称为漠北之廊。
自从震北王死后,义曲这个名字就深深地刻到了魏璟焰心上。
让他昼思夜想,翻来覆去地痛恨这个地方。
曾经他天真地以为,真的是老天的意思,让边塞大军的粮草在这个地方被大雨冲刷了个干净。
直到前段时间,他终于查到,原来不能怪这片土地,得怪这片土地上的人。
尤其是那种能一手遮天,说把几万吨粮草倒河里就倒河里的人。
之前他知道此事儿与李司脱不开关系,但不知道具体办事儿的是谁。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虽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八九不离十。
只要今日在花月楼的计划能成功,就能为冤死沙场而不是战死沙场的父亲正名。
可是,两人等了很长时间,三楼走廊上也再没有人过来。
宋清音依旧能听见楼下嘈杂的声音。
人们始终很热烈,甚至每隔一会儿声音就爆发一下。
看来沈烟璃已经在众人面前露过脸了,否则被吊着胃口这么久,人早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