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翎…
她倒是想。
面上却是呆愣了一下,眉目间充斥着惊讶和无措,好几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似乎是没有想到萧祁礼会这样说。
她脸色又红了,一副少女怀春的姿态腼腆又娇羞。
“妾不敢奢望,能被殿下记住,妾就心满意足了。”她轻声细语,柔柔的声音好似能抚平戾气。
萧祁礼盯着她,眉目清贵冷峻。
“那就别搞有的没的,孤保你活命。”他的声音突然就凉了下来。
突然的让姜书翎意外。
萧祁礼收回目光,眼底掠过几分厉色。
心悦之人是幌子,是姜书翎在东宫后院一众侍妾面前为了不树敌胡诌出来的幌子。
可若是他日日歇在华音殿呢?
东宫后院的女人会视她为敌,父皇后宫里的尔虞我诈会在他的后院上演。
姜书翎会被误以为是他的“心悦之人”。
她会成为后院里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存在。
届时,她会不会觉得回旋镖最后插回了自己身上?
他一直都不想走父皇的老路,让这种因他而生的妒忌乱了清静的后院,所以这后院的女子,他一个都不曾碰过。
这两日因姜书翎耍小聪明利用了他,让他起了逗一逗她的心思。
他能容忍姜书翎对他的算计,因为他知道姜书翎想在东宫活着。
她的困境是他带来的。
姜书翎也很聪明的利用他解决当下困境。
他不介意这样的利用。
可也仅限于此。
只能仅此。
姜书翎听他这样说,面上一僵,眸中瞬间就涌着水花。
那双雾蒙蒙还带着丝丝迷茫的眸子看着萧祁礼,最后在萧祁礼冷峻漠然的脸色下,怯怯的应了声:“妾谨记。”
白天夜里两副面孔。
昨夜又摸又抱,醒了翻脸不认人。
姜书翎也算是见识到了太子殿下的“不近女色”。
之后,便是恭敬无言的看着宫人伺候他洗漱。
洗漱之后华音殿外有人求见太子殿下,萧祁礼便连早膳都没有用,匆匆的走了。
“妾恭送殿下。”姜书翎依依不舍目送他走出了华音殿。
他走后,又有嬷嬷前来检查床褥。
见依旧没有看到想看的结果,恭敬的辞别姜书翎后匆匆离去。
萧祁礼昨夜宿在华音殿的消息,一大早便又传遍了整个东宫。
连续两夜宿在华音殿,可见萧祁礼对姜书翎态度不同。
可未有落红,不曾侍寝的消息并非密不透风,苏侧妃和林良媛还是得知了这个令人迷惑的消息。
男女同床,不发生床笫之事?
太子殿下莫不是真要为心悦之人守身如玉?
可若是有心悦之人,为何要宿在华音殿?
一时间,东宫侍妾各有猜测。
坤宁宫。
皇后的中宫主殿内,她一身凤袍,雍容华贵的坐在首座。
听着底下的嬷嬷来上报东宫侧妃未曾侍寝一事,并未诧异。
“皇后娘娘,老奴今日去东宫时,听到东宫有人议论,说太子殿下不近女色,是因为要为心悦之人守身如玉。”
“哦?萧祁礼他还会有心悦之人?”皇后美眸中划过异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有几分嘲弄和不屑。
她是继后,虽掌后宫,可萧祁礼这个太子殿下与她素来不合。
当然,她也不需要讨萧祁礼的喜欢。
她膝下没有皇子,萧祁礼是不是太子她都不甚在意。
只是她身为皇后,为皇家子嗣操心是她的责任。
陛下指名要她为储君子嗣操心,她不得不管。
所以这两年,她对萧祁礼这个太子殿下还算关注。
猛一听说他有心悦之人,心中觉得甚是好笑。
帝王薄情,从无例外。
萧祁礼身为储君,未来的帝王哪有什么为心悦之人守身如玉的可能?
“太子殿下连续两夜都宿在了华音殿,可姜侧妃未有落红。”
“老奴担心是姜家侧妃身子不干净,就自作主张问了伺候的宫人,听他们说华音殿一到夜里就十分安静,未有侍寝的动静传出来。”
“老奴见过那姜侧妃,她可是个天生尤物,生的娇嫩绝色,连我这个老婆子看了都想疼一疼她,更何况是气血方刚的男子?”老嬷嬷也是头疼。
来来回回去了几次东宫,没有得到一个好消息。
“娘娘,太子殿下若不是为喜欢的女子守身如玉,便是身子…”
老嬷嬷说到这里,知道不能说下去。
可若不是身子有问题,怎么会放着个大美人在身边不睡?
她就没见过不好色的男人!
皇后扫了眼老嬷嬷,眼底掠过几分轻蔑之色。
“太子殿下不近女色,未宠幸过女人,自然是不懂其中滋味。”
未尝过女色,控制力强些倒也正常。
只是陛下让她操心东宫子嗣,她亦是不得不操心啊。
圣意难违,还是要想些法子才是。
“你去东宫传本宫旨意,让东宫的两位侧妃过来说说话。”
东宫后院,也该热闹热闹才是。
她美眸看向手中护甲,泛着残忍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