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冰雅如那躲闪自己的眼神不断闪烁着，似是在准备打什么坏主意似的，可没想到羽衣女子却是轻蔑一笑，缓缓靠近贴在她耳边，将其心里最深的秘密吐露出来：

“三年前，你从青云宗留下一封书信不辞而别，拿入凡寻求破圣契机的幌子哄骗师兄，但事实不是如此，对吧？”

“圣阶剑谱《雪梅三艳》，很厉害吧？”

那轻飘飘的话语却宛若千斤般重重的砸在冰雅如心上，可羽衣女子并没有就此打住，只是在冰雅如震惊到近乎绝望的目光下，将其心底最丑陋的伤痂生生撕扯开：

“可怜掌门师兄了啊～天天为你祈福呢，不过比起痴情师兄，给区区凡人当一年的忠犬，滋味反倒更好吧？”

此时此刻，羽衣女子完全掌握了主动权，那深邃的眸子仿佛彻底看穿了冰雅如的一切，甚至连她内心深处最为屈辱的记忆缓缓阐述出来，就仿佛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她脸上。

为什么……她会知道……知道这些……

被雪藏的记忆就仿佛火山爆发般喷发出来，这一切的一切展露出来，冰雅如面色唰地一下苍白起来，支支吾吾：

“你……你怎么……”

“别怎么怎么了，我就是你，你所经历的一切我都经历了，只是没想到你会如此不堪。”

显然，眼前的冒牌货知道自己的一切，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深深刺痛着冰雅如的内心，她仍然记得那三年的屈辱。

正如她所言，冰雅如早年听闻有本契合自己的圣阶剑谱遗落于凡尘，自己正是为了这部剑谱才入凡寻找，结果在寻找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个毛头小子硬生生让她无奈了。

虽说那毛头小子实力不强，但奈何运气极其逆天，到最后甚至拿圣阶剑谱要挟自己，她迫于无奈只能妥协。

当然，刚开始只是最简单的保护其，因为那小子到处惹是生非树敌实在太多，有个元婴保镖倒也省了不少麻烦。

但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他们俩把所有该做的还是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到最后还是那小子心生愧疚把剑谱给她了然后不辞而别，这才使她脱离了魔爪。

至于后来的事便无需多言，无非是修炼功法没资源了准备回宗，这才在归途沿路遇到李师师，这才生起收徒之心。

“呵～倒是有趣，看来这冰雅如比我想象的更不堪。”

至于那毛头小子，自然而然又是一天命之子了，只不过被莫踏雪这么一搅和，两个天命之子的命途却是撞上了。

有趣，有趣！这天道老儿，难道是准备养蛊吗？

不过莫踏雪并不在意，那些所谓的天命之子是死是活，命途撞上会擦出怎样的火花，他只在意自己的计划到头来是否能达成，过程什么的倒也不用特别纠结。

不过，现在可不是在意天命的时候，莫踏雪发现了一个略微严峻的问题，不过对自己而言不是是好是坏。

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莫踏雪自然就在这附近默默观赏着这一出好戏，品着浊酒观察着自己的手段是否因为自己转生产生一定的影响，不过现在看来确实出现了部分差错。

这赝品……貌似有点过火了啊。莫踏雪醉卧树丛中，随意地撇了眼赝品，此时的她在逐步瓦解冰雅如的心理防线：

“真是麻烦，将本体取而代之这种思考方式，会不会是我的能力不足，这才影响了她的性格？”

傀儡就是傀儡，理论上不该有这种异样的感情，可这种异样的感情却确实让傀儡变强了，不知是好是坏啊！

不过这种异样的情绪，不该出现在此时。

“好了，是时候该稍微阻止一下了，否则覆水难收啊！”

此时此刻，冰雅如的内心防线在羽衣女子的言语催眠以及阵法的双重影响下完全瓦解，那大量的记忆与感情冲刷着傀儡的核心，可却被那坚毅的忠诚之心完全抵御住了。

羽衣女子很清楚，她是冰雅如亦不是冰雅如，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成就主人的大业，仅此而已。

“终于……终于轮到我了！我才是真正的冰雅如！”

当尘埃落定，羽衣女子终归是藏匿不住本性，露出了近乎狰狞的笑容，同时狠狠地啐了浑浑噩噩的冰雅如一口，一脚踏在她的脸上随意地践踏着她的自尊，缓缓低语道：

“好了，你的利用价值到头了，现在到我了！”

“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