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微风念并不清楚,荣肆究竟有着怎样神秘的背景,但不知为何,从内心深处,她始终坚信荣肆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信赖的。
在她眼中,除了辛谷之外,荣肆便是那个最为成熟稳重、能够令人安心依靠的人。
荣肆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拒绝微风念的提议。
然而,还未等他来得及发出声音,微风念便抢先一步伸出手,轻轻地捂住了荣肆的嘴巴。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荣肆不要再说下去。
“荣肆,别犹豫啦!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我会乖乖等着你的归来。”
微风念说完这番话后,转过身来面向王畅李,语气坚定地说道:
“李哥,麻烦您送我们回去吧。”
此时的他们几个人,浑身上下早湿透,而对于目前的情况来说,由王畅李护送她们返回,确实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荣肆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他只是静静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微风念,一同朝着不远处的桥边走去。
来到车旁,荣肆轻柔地将微风念安置在车内,并细心地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就在这时,微风念敏锐地察觉到了荣肆情绪的低落,于是她连忙开口安慰道:
“要不是听听和李哥,我就被水冲走了。我现在回去炒个菜,好好谢谢她们。”
荣肆“嗯”了一声,给她关好车门。
他走到前面,对驾驶位的王畅李鞠了一躬:
“李哥,谢谢你!”
王畅李大吃一惊,赶紧着下车,拉起荣肆。
“四儿,你这是干啥!”
自从他和荣肆生了嫌隙以后,荣肆从来没有主动和他说过话。
今天,他算是因祸得福了!
荣肆转向靳听,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地看靳听。
靳听一脸害怕,第一时间打断他。
“你要是谢我,就离我远点!”
荣肆点点头,对靳听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
“我想办法,成全你们!”
靳听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她想方设法就想退婚,荣肆从没表过态。
今天,她算是因祸得福了!
王畅李开着荣肆开来的军车,异常小心谨慎回到了军区。
*
时盛在宽敞而静谧的书房内,犹如一只被困在笼子中的猛虎一般,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着。
他的步伐显得急促且凌乱,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火炭之上。
耿洁和时天则静静地站在一旁。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谁也不敢轻易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就在此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紧接着一名手下如疾风般迅速闪进书房,并稳稳地停在了时盛面前。
只见这名手下微微躬身,用略带紧张的口吻说道:
“报告老大,车里没人!部队那边刚刚传来消息,那四个人已经安全返回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盛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像一块巨石般重重地落回了胸腔之中。
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憋闷已久的浊气,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
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他的眉头便再次紧紧皱起。
因为原本按照他精心策划好的计划,应当是先想办法将高壮和辛谷调离此地,然后趁此机会对知汁下手。
可如今事与愿违。
时盛猛地转过头去,目光如炬,射向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里,默默不语的时承望。
他的眼神犀利得,宛如两把能够穿透人心的利剑,让人不寒而栗。
时盛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冷冰冰的话语来:
“你究竟跟知汁,透露了咱们家里多少事情?”
面对时盛如此严厉的质问,时承望不禁浑身一颤。
他缓缓地抬起头来,迎上时盛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却又心虚地迅速垂下眼帘,声音轻若蚊蝇般回答道:
“很少……真的很少。”
时盛闻言,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不过,只要一想到知汁手中可能掌握着时家的重要证据——比如那段该死的录音,他心中的那股闷气,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怎么压也压制不住。
他对时承望说:
“你和艾代肯定不可能了。
你立刻前往医院,安抚知汁。
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你都答应。
如果她想要举办婚礼,你就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
如果她想要财产,你就将财产全部转让给她。”
时承望九年来一直都想娶知汁为妻,可是此刻他一点也不想了。
想到她白无常一样的狰狞,他嗓子如同吞了一只苍蝇,恶心的想吐。
时父拍拍他的肩膀。
语重心长说道:
“你想把咱们家,都送进牢里吗?”
时承望痛苦地摇摇头。
如同霜打的茄子,满脸苦涩来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