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应该留在驾驶室,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血族麾下的血仆们等到时机一齐出动,他们手上甚至还持有枪械武器。
估计这时候想回到驾驶室比登天还难,但是话又说回来,此刻和那些血仆正在枪战的人又是谁。
总不会是血仆自己拿枪,去打自己人吧?
轰隆!巨响来自列车之外,如同重物被高高地抛起,紧接着落到地面引起的沉闷之音。
“那是……”
列车此刻正从某座桥洞下方的铁道穿过,而在这座桥上竟凭空出现一辆越野车,它冲破了栅栏直直冲向地面。
与列车车头平齐,两方都在高速行驶着;越野车以全速冲刺,勉强能赶得上列车的速度。
在这座越野车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姗姗来迟的马莎和弗朗哥!
马莎抽出驾驶的片刻空闲时间,朝着车头的驾驶室内看去,里面空无一人:“喂,驾驶室没有人啊!无人状态是怎么做到自动行驶的?控制台的仪器全被砸坏了,智能系统根本就用不了啊!”
弗朗哥也纳了闷:“这么说,放着不管就能停下来吗。”
“怎么看也不像是这样吧!”
突然,中间的某节车厢侧面炸开了一个洞,从这道大裂口里涌出许多杂物和掉下列车的人。那些人无一不是穿着黑色服饰,眼戴红框墨镜。
如果不出意外,这些人都是血仆。
马莎只好赶紧减缓速度,以此来控制越野车,去躲开那些朝他们飞疾而来的杂物。
在这种速度下,哪怕是撞上一个行李箱,都足以使这辆高速行驶的越野车人仰马翻。
由于急减速的原因,再加上路途飞来的杂物;轮胎开始嗡嗡作响,而这位驾驶员已经感觉到不对劲:
“不好,轮胎坏了!”
弗朗哥的视线在列车上来回扫荡,直到他发现了某个靠近车头方向的人影:“……洛怀?”
“你看到洛怀?是不是看错了。”
“同伴的脸我怎么可能看错!你有没有办法让越野车停靠在列车边。”
对方的这句话突然提醒了马莎,如果可以,她现在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完蛋!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该停下的不是我们,继续往前我记得没错应该是一个大下坡,如果照列车现在这种速度…”
“这么说———”
列车很可能在下坡时突然脱轨,紧接着侧翻。
他们必须要确保列车上,剩余普通人的安全。
马莎逐渐减慢速度,将越野车向列车车厢那个方向靠近:“弗朗哥赶紧上车,务必要和洛怀他们会合,在列车脱轨前强制停下!”
他们正在交战的车厢是,第四节。
一定要赶上啊啊啊!千万不能出错…呼……
“你快做点什么啊,轮胎支撑不住了!”
“晨黎魔法-咒水·清流!”
不知从何处空间中涌现的淡水,环绕在他的身周,水流壤成一团的同时包裹住弗朗哥。他的身体被水托起,变得更加轻盈。
做好准备工作便打开越野车车门,平稳快速地通过钻窗户的方式,被水流送上了列车车厢的第四节。
在双脚接触到车厢的地面后,水流即刻炸裂、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地毯潮湿的痕迹都未曾出现。
弗朗哥大口喘着气,仅仅是操控魔法完成这么一个小动作,就足以让他累得半死,魔力被耗干了。
话说前面那个人是?
“洛怀!”
对方手持毛瑟枪回头,结果刚转身过来,一把步枪就丢在了她的脸上。也没有过多抱怨,抓起步枪立刻朝着墙角连扣扳机。
尽管弗朗哥看不见墙角处的情况,从他这里看是死角。但是想也知道,洛怀此刻正在和那帮血仆交战,而自己这个送武器的来得正是时候。
依靠着场外物资支援,洛怀终于有了喘气的机会:
“你来得真是时候啊小老弟,帮个忙,既然咱们没办法把列车停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车厢脱节!”
“你说什么?”
“我说,你去车厢后面,把第四节车厢和第五节车厢隔开。”
循着对方指着的方向,弗朗哥这才发现自己身后还有一扇铁门,觉得碍事便一脚蹬开了这扇破门。
果然,他面前的是第五节车厢,甚至能从此处看见列车之外的些许景物。因为在铁门之后,是车厢和车厢之间的活性连接处。
如果要使两节车厢脱轨,起码要用蛮力把这块连接处打开,但是弗朗哥怎么可能做得到?
“冷静,冷静…放平心态……你可以做到的,呼。”
他深呼吸两次,紧闭双眼,感受着某种物质从周边的空气中脱离,顺着毛孔进入体内。
清爽的凉意从皮肤边缘的末梢神经,顺着经络,一路传递着中央枢纽刺激大脑。
将魔气顺着血管导向脑络,感受着大脑皮层的刺激…嘶,有根筋疼,看来是昨晚没睡好。
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
“弗朗哥你是死了吗!搞快点啊!”
“没死成啊!”
完蛋,把魔气转换成魔力,虽然在他看来时间只不过短短一瞬,其实外界早就过去了十多分钟。
“……自然啊,晨黎魔法-咒水·清流!”
原先销声匿迹的水流再次浮现,他的手指轻松一划,水流分遍在半空组成水刃。当他松手后,水刃自动放出、向前冲去。
每道铁锁各费两刀,仅仅是只用四次魔法,清水组成的刀刃便将两块坚固的铁锁割开。
眼看第五节车厢离自己远去,现在由车头带动的动力,只锁定在了一到四节车厢。总算是让车后的乘客安全了。
“我这里搞好……唔哇!”
“啊啊啊!”
当铁锁已经被割开的情况下,杜笙扛起木剑,直接从第五节车厢的断口处跳到了第四节,勉强站稳脚跟。
如果不是被弗朗哥临时拉住,她整个人都会险些栽到列车之外。
“大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吧……呼,呼,各位究竟是干什么的人啊……”
杜笙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刚一回头,她和弗朗哥看见同一个人从列车的第五节车厢上方跳至了第四节。
黑影就从他们的头顶方向掠过,即便人影只出现了短短几秒,杜笙也能认得那个人:
“后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