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天元系统自检完成。

自检结果自然是无比正常。

这就代表着，“脑力强化器”这种能把爱因斯坦和牛顿从棺材里拽出来吊着抽的功能，是的确可行的。

这可比脑机接口和转录程序扯淡多了。

“如果他的东西是真货的话……”

那就代表，和针剂一起的信息也大概率是真的。

“王珍和王宝还有底牌，这句话还隐藏有另一个信息，那就是这兄弟二人是一条心的。”

这是人思维的惯性。即便想要重点说明的信息为谎言，为了传递该信息而默认的事也应当是真话。

但更进一步去想，或许对方想到了这一层，这个隐藏信息才是真正的陷阱？

想判断一个人说的话是否为真，有两种方式。一是看对方是怎样做的，二是看说话的人是什么身份。

前者看，如今王家兄弟还在转移产业，暂时还看不出背后有什么算计。

至于后者……

“这人到底是谁呢？王家的利益者？”

梁远摇了摇头。

能说出“脑力”这个词，说明对方在脑机接口和转录程序的技术上比自己只高不低。

设身处地的想，自己会把脑力强化器这种程度的东西共享给一个力量相等的敌人，只为了暂时性地迷惑住他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算了，信息不足的话，这么想下去只会是死循环。李苴。”

“在？”

“下次有陌生人给东西，不要乱接。”梁远说着，一道空间之门在身前开启。

“哦。”

李苴点头称是，却见梁远一只脚已经踏了进去。

他赶忙跟上，却被梁远一眼瞪了回去。

“蓉市到达川不远吧？正好练练你的能力，我觉得挺合适的。”

“啊？我……哦。”

李苴再抬头时，梁远已经没了踪影。

“可是我脑力槽空了啊……”李苴哭笑不得，揣了揣口袋，脸瞬间垮了下去，“干，忘带钱了啊。”

看着逐渐落下的太阳，李苴凄惨地发觉，在脑力槽回满之前，自己貌似要睡大街了。

蓉市，东城区警局。

周瞳面色低沉，愁眉不展。

站在他面前的有两人，左边是小赵，右边是闻锦。

放在他桌子上的纸也有两沓，一沓是巧手神偷的接警报告，一沓是闻锦的试卷。

与巧手神偷有关的案件有十余起，每一次警员都能巧妙地和目标擦肩而过，在关键时刻被对方一通戏耍，输得堪比行为艺术。

闻锦的期中考试共有九科，每一道题都能精准地错过正确答案，分数加一起还没周瞳血压高，细看之下堪比艺术品。

周瞳看看左边的纸，又看看右边的纸，又抬起头看着两人。

他看到了两双一般无二的眼睛：

澄澈，且愚蠢。

而且还毫不自知。

周瞳叹了口气。

这已经不是卧龙和凤雏了，这是奔波霸和霸波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