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如果他看到那支舞,会不会想起一切?可是,每次都是差一点,近在咫尺,又触摸不到。”
“我的记忆……又乱了……”
“每一场赌局还没来得及结束,下一场赌局就来了,只是,永远都没办法相连。”
希望坐在洁白的台阶上,弯着腰,胳膊搭在膝盖上,一身银白亮色的礼服,却在这无尽光华的空间中失了色泽,唯有浸在光泽的他显得懒洋洋的。
可是他的脸上却难以掩藏着他这种年纪不该有的神色,哀愁,迷茫,彷徨……
晶莹剔透的泪水淌在眼眶中,宛如一条宁静的河流,泛着记忆的涟漪,荡漾着数不清愁绪,透过他万千思绪交织的目光,却隐隐看到了一个人……
置身耀眼的光芒中,急忙闭上眼,别过头去,炽热的温度灼伤了他的皮肤,只能躲在太阳照射不到的阴影里,如同一只可怜的流浪猫一样,委屈地舔着自己被灼烧的伤疤,一同咽下的,还有难忍的痛苦与煎熬。
风吹起了他的衣摆,只是如此喧嚣的劲风竟吹得他疯狂摇曳,湍急的泪水融入铺天盖地的大雨中,在肆虐的狂风里,他不得不仓惶地停下脚步,低着头,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孩,被人围着数落责骂一样,羞涩地低下头,红着脸,双眸的憎恨如瀑布宣泄而下。
漫天飞舞的大雪透着彻骨的严寒,早已没过了膝盖,一尺深的白雪不知埋葬了谁的尸骨,乱吹的狂风卷起了纷扬的大雪,在皑皑的雪原上无情肆虐,等到大雪已有六尺深的时候,那些活着曾遗留的疯狂和伤痛也将被一并埋葬。
……
透过希望的眼眸,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再次浮现于眼前,可是置身事外的自己只能袖手旁观,什么都做不了,只有希望知道,这个人是谁,也只有希望知道,自己亏欠他的,是无论如何都还不清了。
“其实,对我来说,也不差这一次,这一切,你会记得,我会记得,撒旦会记得,贺炎也会记得,对所有人来说,都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开始而已,始终不会刻骨铭心,但该遗忘的,终归是会遗忘。”
“然后……遗忘了,接着下一场赌局的开始,开始了,等赌局结束时再一次遗忘,在一生蹉跎和碌碌无为之间,没有谁能逃得开命运的束缚。”
上帝从身后走过来,坐在了希望身旁的台阶上,些许的胡渣为他增添了一份中年大叔和蔼可亲又善解人意的感觉。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为什么是贺炎?我想了很久,无论如何也不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