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刻礼又在院里坐着,嘶嘶地吸烟。不过家里其他人也还没睡,骆平阳的老娘问了句,回来啦,吃饭没。骆平梅在刷洗,“肯定吃过了,他带着东西走的,人家还能不管饭,炒两个菜?”
骆平阳平静地说:“炒几个菜没注意,我就没进屋,在人家院里说了会儿话。”
骆老娘好像叹了口气,端了两个碗出来。骆平阳一手接了一个,就地搁下,直接开吃。嗯,手都没洗。
骆刻礼觉得自己可以问问:“去谁家了?连个招呼都不打。”用词颇有威势,语气含义丰富。
不打招呼,这肯定不是优点。
骆平阳认头,所以也没什么反应。咽下了一口饭,道:“同班同学,小白庄的。”
骆刻礼有点儿讶然,小白庄当然知道,这么近?还有同班同学?哦,那没事了。既然是去找同学,说明还是对上学和高考什么的在意了,不打招呼这点小事儿,也就可以不追究了。至于同学的具体情况,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如果是关系比较好,之前也没见他提过,也不该是陈广辉多次过来了,跟走亲戚似的。
可见关系很一般,小平阳又去找人家,估摸着,应该还是对高考的成绩不太踏实,忍不住了才去的。那对上大学还是放不下呀。
想想也有点儿小意思哈,小白庄,这么近,一直都没说过,也从没见他们之间有来往,考完试才去找人家,是好些天了又去找人家,还带了几个瓜,咦,哎呀,不会是个女娃儿吧!
骆刻礼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女娃儿!
“女娃儿?”
脱口就问了出来,骆刻礼怀疑声音是自己说出来的吗?
嗯——,都看向了骆平阳。骆平阳也愣了一下,眨巴了几下眼,费劲地咽下饭去,神情复杂地转向了骆老爹:“您,知道了,还问我?”
骆刻礼有点儿紧张的样子,似乎是紧张,其实也不像是,怎么该我紧张呢,怎么可能?他清了清嗓子,道:“我咋会知道?我不知道!”
还有点儿受到冒犯的感觉。
好在有骆老娘:“是个闺女啊,长得啥样儿?”
院里一时哑然无声。
就神转折。
骆平阳无语。他很想说,晚上看不见长的啥样,可是喉头动了动,居然无言以对。理科的女生还能长啥样儿,长得好人家不去学文科?人家又不是楚春阳!
骆刻礼对孩子他娘非常不满,哪跟哪啊,正事儿还说不完呢,你这说的是啥?不是应该问,“成绩咋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