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啥,就是筑吉啇两口子感觉这个闺女留不住了,心都飞了,还留着人,那就是成仇了。两口子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拿出个态度来,争取主动一点儿。
至于说骆家怎么想,反正是不能怪到他筑吉啇头上,你看,俺两口子都是明白人对不对?
这也就是两家住得近,还都是一个庄里的。真要是筑小苗的婆家离得十里八里远,那就是另说。
当然,过来探探口风还是最重要的。
谁知道骆家是啥样的心思,没看小苗跟爹娘是越来越不亲了,难保就是骆家或者骆平阳的意思呢?
骆家要是没这个意思,那自己做的也不能说不对,甚至是很敞亮。
要不然,为啥不是媒人跑前跑后的两头儿说道?
骆二娘也是推心置腹,俩孩子都还不大,不急于这一时,非得过那道手续,起码等小平阳毕业了,家里也缓过来,房子盖盖,至少手里攒俩钱儿,到时候也能办的好看点儿。
给筑吉啇拿了烟,递了火。哦,家里是备着的,谁知道啥时候来什么人了,骆平阳不光往家里带了烟酒糖茶,每次回来也都给骆二娘一点钱。不多,也不需要多,就是个意思。
又说,你说小苗她过到这边儿来,就这个小破房她没地方住,住到新房子那里吧,离这边远,又照顾不到她。谁都不放心不是?
好了,这话等他爹回来俺再叙叙,到年底再商议也不算晚。
筑吉啇的脑子才像是退了烧,心里清明透亮了不少,然后就客客气气他道别。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啥不对,小苗她娘还说呢,咱这样去问是不是不对规矩,筑吉啇眼一瞪,对你娘的规矩,要不是小苗死心塌地的样子,我能舍下这张老脸?
不过也得说,平阳这孩子还是不赖,他爹娘也没跟谁拿过大,这门亲事还是能叫人放心的。筑吉啇揣起了一包烟,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骆平阳回到了学校,不,是先回了租的房子,把东西放下,好好打扫打扫,才回了学校。
袁先生暑假里没给骆平阳写信,却把他那篇论文摘编了一下,等于是删减了八九成,投到了《文学遗产》上,现在还没发出来。
因为那篇论文虽然没出太多新意,但很明显是深究细研,不少章节还是挺有深度的,而且文字锤炼,语言精到,算是论文里的典范写法。研究方法上也有自己的见解。袁先生就想,应该在大学生研究生中提倡骆平阳的这种文风和笔风,因为大多数甚至绝大多数的大学生研究生都不太擅长论文的写作。
所以,骆平阳的表现还是令人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