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级？”

陈阿秀虽然有点不敢相信，但是嘴角已经像AK一样快压不住了。

我原来这么厉害哈。

沈先生道：”你离大成还有一层窗户纸的距离。”

“这……”

快快快！

快帮我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好人一生平安。

“可是，有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能捅破这最后一层窗户纸。”他指了指陈阿秀，又道：“至于你能不能，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阿秀不语。

应该说是无语。

老头儿玩大喘气是吧。

人家是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你倒好，先给颗糖再扇我一巴掌？哦不，你这哪是扇我巴掌，你是往我心口插刀！

“拿起你的刀，过来与我过过招数，我倒要看看，你在实战中是个什么样的水平。”沈先生道。

“可你只是一个投影。”阿秀道。

其实阿秀心里一直在犯嘀咕，总觉得和一个投影这样互动很别扭。

我真的是在和一个影子在说话吗，这究竟是怎样一种科技，能把投影做的逼真到这种地步。

“你无需考虑这么多，只管过来就是了。”

阿秀摸了摸鼻尖，他有点犹疑不定。

寒光一闪，沈先生的刀已经来到阿秀的头顶，距离劈下只剩三公分。

阿秀无暇多想，本能地将手中的刀迎了上去。

“叮当！”

一声金器相交之声入耳，阿秀只觉得虎口发麻，整个臂膀放佛脱臼了一般，疼痛不已。

“发什么愣，现在是实战阶段，再不专心，我可不客气啦。”沈先生道。

陈阿秀还是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说，投影是不可能这样的。

沈先生可不给他思考的时间，长刀以极其诡谲的角度斩到陈阿秀的胸口。

痛！剧痛！

阿秀心下大骇，暗道不好，下意识地伸手去摸。

没有伤口。

没有血。

可这么真切的痛楚又从哪里来。

“你死了。”沈先生淡淡地道：“无论是谁，挨了这样一刀，必死无疑。”

阿秀有些不服气，沈先生的刀很快，甚至比想象中还要快一点，但还没有快到让自己毫无招架之力的地步。

他不过是趁着自己分神的时候一击即中而已。

“再来！”阿秀道。

“看好了！”

沈先生出刀，刀刃落在陈阿秀的肩头，又是一阵剧痛。

“再来！”

接下来，阿秀的手腕、小腿、腋下、胸部、颈部、北部，浑身上下，几乎再无善存之地，可阿秀有一股劲头，他只要性命犹在，就不会停歇。

沈先生的刀实在太快，快得不可思议。

阿秀在沈先生面前，可以说是毫无招架之力。

“沈先生？”

“嗯？”

“你是几级？”

“什么？”

“按你说的，如果这路刀法一共十级，你是几级？”

“我嘛，勉强十级。”

阿秀笑了，是无奈地苦笑。

他以为沈先生会不讲武德地说自己是二十级，或者三十级。

因为自己与沈先生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可是沈先生说的是【勉强十级】。

“你的【级】和我的【级】，是一个东西吗？”

没想到的是，沈先生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没错。”

阿秀又笑了，还是无奈的苦笑。

没错你妹啊，你个老不正经。

阿秀气喘吁吁，扔下手中的长刀，在沈先生身旁席地而坐。

他苦思冥想，抹喉、刺胸、撩阴、上步回撩等招式，在他的脑中一遍遍地闪现。

按照初霜的说法，一个动作若是重复了一万次以上，便会印刻在筋骨之中，一辈子也忘不了，练得愈多，反应就会愈快。

阿秀有悟性，这些动作在他脑海中重复了数万次，按理说也应该已经印刻在筋骨之中了，难道……只是印在脑子里了？

“不着急的，我说过了，你总共有一个月的时间，现在还早着呢。”沈先生道。

阿秀置若罔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隐隐有些觉得不妥，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妥，一时甚是难受。

沈先生挪动了身子，道：“还来吗？”

看着沈先生那清瘦的身形，阿秀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要呼之欲出。

我好像，错过了一个重大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