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元也顾不上哭了,忐忑的看着顾瑾年,吴司业想要替张易元求情,却被云祭酒拉住了,云祭酒低声道:“这是顾瑾年自己的事,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能干涉他的决定。”
吴司业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默默退了回去。
在众人忐忑又紧张的注视下,顾瑾年轻轻叹了口气道:“算了,既然已经找回了我的文章,就按国子监的规矩办吧。”
张易元闻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虽然被赶出国子监也很严重,但他毕竟还有希望。
“瑾年!这种时候你还这般心软!”赵文谦十分不赞同,在他看来,张易元盗用了顾瑾年的文章,还险些让顾瑾年背负莫须有的罪名,这样的人就应该送到官府治罪。
顾瑾年温柔的笑了笑道:“好了文谦,得饶人处且饶人,张易元虽然做得不对,却也是事出有因,小惩大诫便算了,何必毁他前程呢。”
赵文谦恨铁不成钢道:“你啊你,就是太容易心软了才会被人欺负到头上去。”
顾瑾年好脾气的笑了笑,对云祭酒道:“祭酒大人,就按照国子监的规矩进行处置吧。”
云祭酒欣慰道:“好,你能不计前嫌这很难得,那就按照规矩来,张易元,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国子监的学生,待会你便收拾东西离开吧。”
张易元给顾瑾年行了一个大礼道:“顾兄,多谢。”
顾瑾年道:“不必,只希望你日后行事端正,莫要再行歧途。”
张易元点点头,转过身深深的揖了一礼道:“云祭酒,吴司业,谢司业,还有各位同窗。在下惭愧,污了国子监的名声,在下在这里向诸位道歉了。”
吴司业恨铁不成钢的撇过脸,云祭酒让大家都散了,让张易元能收拾东西离开。
谢瑄回了值房,走到半道上却被人叫住。
“谢司业,请留步。”
谢瑄回过头,见是顾瑾年和赵文谦,问道:“二位可是找我有事?”
两人恭敬的行了一礼,顾瑾年道:“学生是来道谢的,刚刚若非谢司业出手相助,我恐怕无法洗清污名,查明真相。”
谢瑄道:“清者自清,你能洗脱罪名是因为你本来就是清白的,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顾瑾年道:“但也确实是因为你才找到了我丢失的文章,这份恩情,学生自当铭记在心。”
一旁的赵文谦说话就直接多了,他好奇的问道:“谢司业,你是怎么知道张易元没有把原稿毁掉的?”
顾瑾年也看向谢瑄,显然也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