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

“作为技术神甫，你没有做到努力研习蒸汽弥赛亚的典籍，反而沉溺于自己享乐的欲望。从这方面看来，你不是合格的技术神甫。你说，对吗？”

“这样不虔诚的技术神甫，如果放在任何一个宗教教派，或者政治组织。怕是要被立即清理。你说，对吗？”

“服从自己的欲望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蒸汽弥赛亚教导我们追求知识，但是追求知识本身也是一种欲望，不是吗？”

技术神甫乔治很不服气，似乎是要和特鲁斯好好辩论一下。

“而且，蒸汽弥赛亚并不关心一个人是否虔诚。无论你虔诚或者不虔诚，信仰或者不信仰，祂就在那里，就像高高在上的太阳，向万物放射自己的知识。”

这教派还有点意思。

“机械教派并不因为其它因素而决定送神甫前往神国，只有当神甫亵渎仪式、亵渎知识、触怒机器并且无法安抚时，才会将神甫送往神国。”

“神甫的灵魂将在那里回归永恒，直到某一天再次被蒸汽弥赛亚送回凡尘。如此循环。”

“所以你说的完全是诡辩，你在试图污蔑我不虔诚，从而获得某种优势。”

还挺有逻辑。

“那你没有成功安抚机器，这是否是事实？”特鲁斯摆事实，讲道理。

“这，是事实。”乔治技术神甫的音量下下降了几度。

“所以你不是合格的技术神甫，对吗？”

“是的。”乔治技术神甫从牙缝里吐出两字。

“所以，我从深渊中救了你。你说，对吗？”

我们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我们能在欲望前，保持理智，理性地做出自己的选择。

算了，不和你说这个。这些东西用来说服我就够了。

“再次。”

“我能获得蒸汽弥赛亚的恩赐，完全是因为我得到祂的眷顾。你对我负责的机器动手脚，是在将我推入深渊。没有在任何形式上为我提供帮助。”

“就凭这一点，现在我就可以直接宰了你，没有人会为了你招惹一个现在的机械神甫，未来的机械教派神子，前途注定远大的年轻人。”

“你说，对吗？”

恐吓，立威。

“特鲁斯，不要这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我承认，你拯救了我。我向蒸汽弥赛亚发誓，我做一次承诺，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无论是什么代价。”

特鲁斯看到，乔治一脸祈求的样子，与之前相比，现在他的表情倒是生动了许多。

我的要求是把这一次变成一百万次。特鲁斯戏谑地想。

“我记住了。”特鲁斯似乎开始想该怎么使用这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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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步伐加快，试图离开特鲁斯。但被特鲁斯叫住。

“继次。”

“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把女工当作快感的来源，向无力的女工发泄欲望，全然不顾她们的痛苦和抗拒。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不会把自己的快乐凌驾于他人的痛苦上。你说，对吗？”

“不对。因为我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些女工主动靠过来了。她们主动靠过来，希望得到我口袋里的硬币。就是这么回事。”

“她们是为了生存，是为了养家！没有硬币，会有谁主动靠近你？”

“这个我不关心，我有硬币，她们有肉体。一次交换罢了。”技术神甫乔治摊摊手，不以为然。

“因为你比他们有更多资源，你就可以对他们为所欲为吗？”特鲁斯语气平和，似乎并不关心这个，只是想做个思想游戏。

“就现状而言，是的。我有更多资源，我有想做的事。其他人没有资源，只能出卖自身，好从我这里获得资源。那么我就可以支配其他人。”

“你比他们更强吗？”

“我掌握的知识更多，我掌握的资源更多，我的躯体力量更强。所以，我比他们更强。因为我拥有更多力量，所以，我可以支配他们。”乔治技术神甫一脸理所应当地说道。

“那我现在比你掌握的知识更多，地位比你更高，躯体力量和你相等。根据你的理论，你必须服从于我。对吗？”

技术神甫乔治一愣，面露苦色。

“是的。”他艰难地吐出两字。

“我让你做任何事，为了赔罪，你都愿意？”

“是，是的。”乔治技术神甫深吸一口气，做好听到严格条件的准备。

“那我要你去草羊，你也愿意喽？”特鲁斯笑着问道，仿佛这是什么很容易的事。

技术神甫乔治先是一愣，一股情绪涌上心头，让他浑身如被针刺，脸色涨红，表情扭曲，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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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鲁斯话题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