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女工们没有你强大，面对你的威逼利诱，只能默默承受。任何一个有道德的人，看到这种行为都会选择阻止。你说，对吗？”

这话无疑是在说乔治没有道德，但乔治只能连连点头。

这个必须回答，不然他就得去草羊了！

“而你，面对他人的劝阻，不管不顾，甚至出手报复。

“所以，我们有了私人恩怨。”

“就凭这个，我就可以干掉你，其他人不会说什么。你说，对吗？”特鲁斯语气轻快。

“杀人是犯法的。”乔治语气紧张，试图用这个理由说服特鲁斯放过他。尽管他的语气也不是那么肯定。

“呵，或许吧。”特鲁斯的语气颇有深意。“就算不直接动手，我也有很多种办法将我的设想化为现实。你说，对吗？”

技术神甫乔治沉默了。

“综上所述。”

“作为技术神甫，你不合格。

“作为相对有力量的人，你依靠自己的力量，欺压那些力量不如你的人。

“面对他人出于良知的劝阻，你完全不放在心里，甚至报复。”

“现在，这个你亲手推入深渊的人，将你从深渊中拯救出来。”

“你准备用什么代价，劝他放过你？”

一句句话如同匕首一般，插在乔治的身上，让他的血液流失，浑身冰凉，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我，我不知道。”

自己知道的知识，特鲁斯并不需要。他一定掌握了太多高级知识，自己的这点知识，他完全看不上。

自己会的能力，只有安抚机器、赌徒心理研究、威逼利诱、吃饭、睡觉。

特鲁斯喜欢异性，自己是男性。

自己有的，对他有用的东西，还剩下什么？

没有。

“特鲁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放过我吧。我以后绝对不再威逼利诱女工。绝对服从你。我发誓。”

乔治只觉得浑身冰冷。

“去草羊，要在机械唤醒广场草羊。”

“我记得你刚才说绝对服从我。”特鲁斯的微笑，在乔治的眼里，如同恶魔的微笑。

“不，千万不要。给我留一丝体面吧，换个别的，求你了。”乔治哀求。

要是真的草了羊，那他以后都别想在人前抬起头。

“为了感谢身为技术神甫的你的*帮助*，现在，拿出你口袋里所有的钱。”

竟然只是给钱就可以解决！

乔治如同听见蒸汽弥赛亚的福音一般，心头大定。立即伸手，在口袋里摸索一阵，掏出1枚黄铜代币，2枚铝币，5枚铁币。

颇为不舍地摩挲了阵硬币，听着它们在手里的叮当声，乔治强忍住不舍，将硬币递给特鲁斯。

硬币的碰撞声如同美妙的音符声，让特鲁斯眼睛一亮。

这些黄铜币和铁币，一共是1英镑2先令5便士。

“为了报答机械神甫对技术神甫的拯救，作为欺凌弱小的惩罚，你必须向那些你曾经威逼利诱过的女工，道歉，获得她们发自内心的的谅解。”

“不要试图用你只是利诱，没有威逼来欺骗我。”

乔治心头一喜。

这个很简单，不是吗？

“作为将你从深渊中拯救出来的回报，你必须交给我下周周薪，17先令6便士的80%，也就是14先令。”

“你必须在今天下班之前凑齐这些硬币。”

“一次交出80%的周薪，我下周都只能啃面包了，一点儿糖浆都别想沾上。”

乔治深深吸气，试图讨价还价，这个条件他很难接受。

“你的行为，你的后果。”

“或者，你想换个别的方式来弥补我遭受的伤害？排除看到先令的选项后，我现在没有别的想看的，除了草羊。”

乔治终究是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