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枉南若寻,对他这个弟弟宠溺有加。
“他……他……走了!”
南玄机结结巴巴的说道,虽然仅仅只有三个字,但却似乎用尽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
“走了?”
南若苏听完之后,顿时心头一松,没心没肺地说道:“他上那里去了?是不是又擢升了?”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这可是好事啊爹,您这是干什么呀?怎么还给哭上了呢?”
说着,他将父亲南玄机,又重新抱扶到了轮椅上。
末了,这才朝身前,依旧躬身施礼的一众将士,努了努嘴,后知后觉的啰里啰嗦道:“哦,对了爹,这是怎么回事呀?他们怎么送了一口棺柩,来咱们白龙城?”
“不过,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似乎棺柩里,躺着的这位,同样也是位上将军呢!”
“居然能够做到,与我哥分庭抗礼,想来也是位,了不起的厉害人物了。”
“就是不知道年事如何,只是想必应该,是个耄耋老人了吧?不然的话,怎么会躺到棺柩里去呢?”
“难不成他,也是咱们白龙城中人?可是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咱们白龙城,还有这样一号人物呢?”
打开话匣子的南若苏,就像是一条潺潺河流,没完没了滔滔不绝。
然而,对于他的喋喋不休,周围压根,没有一个人予以理会。
南玄机更是,被气得唇齿发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不成器的家伙。
白龙城中的其他人,更是以一种,看待白痴的目光看着他,在他们眼中,口若悬河的南若苏,就是跳梁小丑一个。
眼下这种境况,南若苏这个膏粱纨绔,居然还认不清现实,在那里大放厥词,只会让在场之人,对他更加嗤之以鼻。
“果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不光是他们这些,司空见惯了南若苏混账之人,就连岳阳等一众边境将士,听完他的胡言乱语之后,无不纷纷忍不住心中叹息。
如果身前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子,不是上将军南若寻,唯一的弟弟,不是“妖枪军神”南玄机,如今仅剩的子嗣的话。
此刻的他,恐怕早已被,眼前一万边境将士,给就地正法了。
或许压根用不着动手,他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南若苏,活活淹死。
他们当中,虽然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曾见过南若苏,但是,他们每个人都知道,上将军南若寻的父亲南玄机。
也就是身前这位,缺失了双腿,如今只能,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他曾在苏辞王朝,缔造了一个又一个的神话,也曾为苏辞王朝,立下了汗马功劳。
将士们最敬重将军,尤其是能打胜仗的将军。
因此,对于南玄机,只要是军伍中人,无人不对其由衷敬佩。
他们这些边境将士,虽然此前与南若苏素未谋面,但是对于他的名声,或多或少都有耳闻。
只不过,今日他们才发现,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
恰在此时,慕含烟与南红楼,也来到了近前。
娘儿俩眼里,依旧噙着未干的泪花。由于一直,被无情的雨水,肆意冲刷着,她们的衣衫发梢,全部湿透了。
就连视线,都被睫毛上,滴落的雨滴,遮挡的有些模糊。
泪眼摩挲的慕含烟,看了一眼南若苏,这个如今自己仅剩的儿子,朱唇轻启解释道:“苏儿,你爹的意思是说,你哥哥他……他已经……死了。”
而后,她指了指身前的棺柩,呜咽着道:“这,便是他的棺柩。”
“什么?”
闻此晴天霹雳,南若苏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炸了开来,忍不住连连摇头,惊叫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哥那么厉害,他怎么会死呢?你们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