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之前路过罐鹊楼的那队人马,也登临了望龙山,眼看就要来到山腰位置了。
“城主大人,咱家倒是有个折中之法,你看不知如何?”
严自在将所有人的神情,全数看在眼中,尤其是北境边境一众将士,犀利如同刀锋一般的目光,以及他们每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让严自在心中有些发怵。
不过,他心中并不担心什么,在他看来,这些人虽然全部都是北境边境军中一等一的好手,但却也受到苏辞王朝的制约。
就算是他们心中再如何不忿,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不见得真敢对自己动手。
至于白龙城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们更加没有一个是傻子,就算南玄机是一城之主,但如果要他们在南玄机与圣皇陛下之间做选择,该何去何从,他们比谁都清楚。
剩下一些平民百姓,更加不足为道,他们顶多就在背后议论议论而已,甚至连当面质疑的勇气都没有。
南玄机哦了一声,道:“严大人有何折中之法,不妨说来听听!”
严自在不急不躁的说道:“其实方法倒是很简单,只要城主大人肯打开安北将军棺杦一角,让咱家瞧上一眼,顺便将圣皇陛下的懿旨宣了即可。”
“如此一来,既能让咱家回去之后有了交代,于城主大人而言,也不失为一种体面之法。”
“城主大人,意下如何?”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观察着南玄机的神情,想要从南玄机的脸上瞧出端倪。
而且,他的话已经说的很明了了,既然来了,南若寻这个棺他是开定了,如果南玄机知趣一点,兴许还能落得个体面,如若不然,到时恐只会自取其辱。
不过令严自在意外的是,南玄机的神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依旧沉着脸,轻锁浓眉,似乎是在考虑着,严自在所谓折中之法的可行性。
严自在也并非全无所获,他有注意到,在听完自己折中提议之后,南玄机敲击轮椅扶手的右手,很明显突然顿了顿。
这就意味着,在他内心深处,并非也如同表面看上去那般波澜不惊。
听完严自在的提议,南玄机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心中冷笑不已。
“来到我白龙城这一亩三分地,就凭你严自在,还妄想跟我谈条件,真是不自量力。”
不过这些话,他并没有当着严自在的面说出来。
“严大人,上将军遗体既然已经入殓,如今你却要再次开棺去惊扰他,是不是太不尊重我家将军,太不尊重我们这些边境将士了?”
这一次,还不待南玄机出声,岳阳就主动站了出来,冷着脸对严自在说道:“而且,如大人所言,你此等行径,是受了圣皇陛下旨意,可有证据?”
“岳阳不才,但却也并非愚昧无知,想来圣皇陛下,也不可能会无端无故做出此等,令我辈军中将士寒心之举吧?”
岳阳这话说的相当有水准,不仅一口回绝了严自在想要开棺封谥的想法,而且还主动将圣皇陛下抬了出来,以他的身份来压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