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万众一心的北境边境将士,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犹如实质的肃杀之气,就算是他这个宫中寺人首侍,也难免有些心惊肉跳。
严自在或许不惧怕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人,但是眼前这万众北境边境将士,一旦合起伙来,也足够他喝一壶了,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应对。
如果是换了其他寻常将士,以严自在的实力,倒也不会太过担心,但是眼前这些人不同,他们可是苏辞王朝军中,最骁勇善战的北境将士。
在苏辞王朝军中,北境边境军中将士,一直都是神一般的存在,他们不仅个个骁勇善战,而且一旦上阵杀敌,个个视死如归。
尤其是上将军南若寻手底下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会把自己性命当做一回事的主,悉数亡命之徒。
而且,他们这些人,一度受了南玄机与南若寻,这名副其实的两代军中神话的熏陶,除了北境边境军中将令,压根不卖其他人的帐。
虽然心里惶恐,但是严自在也不能弱了表面气势,毕竟如今的他,可是代表着苏辞王朝皇家的颜面,若是在气势上弱了一筹,岂不是丢了苏辞王朝皇家的颜面?
于是,他直接将一顶大帽子扣在了岳阳头上,想让他知难而退。
在军中,造反一直都是所有人讳莫如深的永远忌讳,一旦这顶帽子坐实了,那就意味着要背上叛国的千古罪名。
不仅要受到苏辞王朝举国之力的剿杀,更要受千夫所指、万人唾弃,非但自己从此永无宁日,甚至还会牵连九族。
严自在的用心,不可谓不毒。
“造反?严大人这个玩笑可是一点都不好笑。”
岳阳面色不变,冷笑道:“暂不说我北境边境儿郎们,这些年来为苏辞守国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我北境边境儿郎们,到底有没有造反之心,苏辞王朝百姓自有定论,当世天下之士自有定论,还轮不到严大人信口开河。”
“至于说威胁大人之事,压根无从谈起,在下不过是想给严大人提个醒而已,毕竟我边境这些儿郎们,可不清楚严大人到底何许人也,更加不清楚严大人口中,所谓的圣皇陛下懿旨,到底是真是假。”
“万一不小心冲撞到了严大人,就算是在下也没有办法。”
岳阳的态度很强硬,也丝毫没有给严自在一丁点颜面。
如果说他之前所言,比较晦涩的话,那么这一次,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不管是在他心中,还是在北境边境一万将士心中,只要是对上将军南若寻不敬者,不论是何人,其心可诛。
“你……”
严自在顿时说不出话来,被气的不轻,到了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以来都看轻了岳阳一行人,没想到他们完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角。
本来以他的预想,只要将圣皇陛下抬出来,边境军中的这些人,势必不敢轻举妄动,那曾想岳阳一众人,压根就是愣头青。
“好,好!”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南若苏,突然连连叫好道:“岳将军不愧是边境军中将军,是非曲直看得很清楚,此言深得我心,可不像某些人,仗着一点身份,信口开河,出口既放屁,当真好臭!”
一边说,他还一边忍不住伸手在鼻前用力扇了扇,似乎是真的在驱赶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