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施益丰猜想的一般,严琼若只觉得最近看什么都不顺眼,下人们被骂了几次后也总是躲着这位小少爷。
文诺以为他是因为秋闱忧心,时时开解也不见效果,只想着待考完就好了。
严城志就忙碌的多,掳走英莲的主犯逃了,近些时日他都在衙门忙碌,直至主犯落网。
文诚听说了外甥心情不好,买了一只与芳韵斋一样的白鹦鹉给他解闷。
严琼若一腔心事无处诉说,只能跟鹦鹉唠叨,“我不去找她,她也不来找我,当真半分也不在意我。”
鹦鹉扑扇着翅膀,“她不在意你!她不在意你!”
这下严琼若更郁闷了。
想去甄府看看,却又拉不下面子。
这次的台阶是他老父亲严城志给的,抓住贼人后,衙门的事情告一段落,于是预备拜访甄家,告知他们英莲被掳的真相。
“秋闱在即,你就在家读书,我和你娘去甄家,说说这次英莲的事。”严城志说着让小厮去送上拜帖。
严琼若哪里肯依,好不容易来的机会。但是自他读书后,父亲就变得很严厉,他不知道以什么理由说服父亲,急得脸都红了,看向文诺。
“若儿成日里在家中读书,也该换换脑子。何况这次的事若儿也出了不少力,定是想知道那些贼人的底细的。”
听了母亲的话,严琼若鸡叨米似的点头。
于是一家三口就一同拜访了甄家。
“严伯父,可是抓到那些拐子了?”
听说严城志来访,英莲兴冲冲地问,知道抓她的人跑了,她还一直悬心,觉得拐子在外面逍遥一日,就会毁了更多孩子的一生。
严城志眼中流露出不忍之意,不知如何开口
路上就听父亲说了个大概,严琼若的脸色很是难看。
看到眼前情形,施益丰心下了然,果如他想的那样吗?
烧脸子是他亲手杀的,他也听英莲讲了在小屋内的经历,心下有了猜疑。只是没有证据,不好说出来。
甄家几人见他们都不答话,不由得奇怪起来。
施益丰打破了沉默,“严老爷,掳走英莲的应当不是拐子吧?”
为了英莲的清誉,这起案子衙门没有对外透露任何事,面前的年轻人居然猜出来了,严城志看向他的眼神中不免有了几分探究,“你是如何得知?”
此话一出就是给了施益丰的询问肯定的回答。
“什么,不是拐子?”英莲惊讶间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了,抬手就抓住了施益丰的衣袖。
看在严琼若眼中就又是英莲心仪施益丰的一桩证据了。
施益丰向英莲解释自己的推测,也是回答严城志的问题,“我虽未见过拐子,可猜想也知,素来在闹市中作恶的人,定是不引人注意的。掳走英莲的那些人不是肢体残缺就是样貌可怖,这样的如何能做拐子?怕不是还未接近孩儿,就将孩儿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