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合的调香立意,需与指定的诗词吻合。调香者在现场挑选一名同伴,而后调香者依照诗词内容调制合香。同伴闻香后绘出香之意境,并题出自己认为最契合的诗词。”
“获胜标准为,同伴所绘意境与所题之诗与调香者所读之诗的吻合程度。”
顾芳宜微微笑着环视全场,如他所料,场中先是一片寂静,而后突然爆发出激烈的讨论。
有快言快语者马上嚷嚷了起来。
“这他娘的谁能完成啊!”
“我们是调香,又是诗又是画的,搞什么呢!”
“你顾家是想自己吞了那荼芜香吧。”
见有人质疑比赛的公平性,顾芳宜面露不悦,“这一回合的难度于所有参赛者而言皆是相同。我也只比诸位早知道规则片刻罢了,那时我儿晏兮还在赛场,这位仁兄说话可得注意了。”
他说的是大实话,代表顾家出赛的顾晏兮没有离开过香厅半步。
那质疑者见惹恼了顾芳宜,不敢再吱声。
可讨论规则的声音还是闹哄哄的。
因着过去就有合作调香的先例在,为了保险起见,来参赛的调香师都带着副手,就如文家来的董师傅。若是董师父有什么不方便的,文诚也能替上。
比赛终归还是以调香师为主,对副手的要求没那么高。
可这次的规则重点却在副手上。
闻香后副手感知意境,需与调香师所读之诗吻合,这不光是考验调香师用香展示意境的能力,还要看二人之间的默契。
更难的是,副手需要懂诗,还得能执笔画出来。
“老朽不擅诗词,更加不懂画画。”董师傅连连摆手。
自古香药同源,董师傅的造诣在医道上,对于文人的风雅之事他所知甚少。
文诚被英莲看得心慌,“你诚姨我哪懂这些啊,要不也不能输那么多年。”
这话倒也没错。要论香料生意,无论是寻上好的香料还是售卖时讨价还价,文诚都很擅长。
诗词歌赋?饶了她吧。
要是文诺在场倒是能顶点事,可她身为知府太太,不便抛头露面。
英莲的目光停留在施益丰身上,他一脸无辜,“我会画画,可是我不懂香,不一定能闻出什么来。”
三人这就是让英莲做选择了,她烦躁地拨弄了几下额前的华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