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这边,他离开内院后去清松房间拿了些伤药,就带着一截火速赶往菜园的小茅屋里,给一截背后上了药,并在窗口认真观察外面的迹象,担心有官兵进观搜查到这里。
一截用药后打坐调息,理顺内息循环,调理内伤。今天挨了这些戒尺不过是皮外伤,那一个大耳帖子和一脚才是伤害到他的重点。
不过也正是这一脚才让一截真正知道了这炼气调息的好处。若无前段时间对那本宝书的勤加训练,今日这一脚,他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还神志清醒,能走能坐。
过了很久,清纯见并没有兵卒入观,才到前院打探。等他到了前院,山门前众人也已回到前院中。
清松简单询问了一截的情况后,就和清纯一同去了主持小院。在门口有伺候主持起居的小道告诉清松,主持已闭关数日,打坐辟谷,他提前说了,有要事可向太仁道长禀报,会同监院清光共同决定。
清松听了顿觉有些后悔,刚才是不是不该和清光赌气,应该由他出面解决,或者和他共同出面处理这件事。
事已至此,只好去向太仁师叔把事情的缘由和处理结果汇报一下。于是清松又赶到太仁居住的地方,清纯便去了伙房。
还没到太仁房门口,只听到里面有人大声嚷嚷。等他到了门口,从里面冲出来一人,摔门而去。此人正是清光,大步流星朝门外而去,和清松擦肩而过阴沉着脸,看都没看他一眼。清松感觉颇为尴尬,整理了一下衣服,到门口敲了敲门。里面问“又有何人?”
“侄儿清松。”
“哦!清松啊!快进来。”
清松缓缓推开门,进入屋内,太仁正在榻上打坐,见清松进去。平气收息,散了盘坐,在榻上叫清松落座。
“师叔,侄儿回山数日,还不及单独拜会师叔。”清松行礼道,随后入座。
“不用和师叔客套,你我叔侄还用这个嘛?”
“呵呵,谢师叔体谅。”
“今日来所为何事?”
“不知清光师弟有没有提到,刚刚我跟他说话言语有些不和,他好像非常不悦,怕存下误会。我刚刚看到清光师弟出门去,仿佛怒气冲冲,是否是因为晌午的事?”
“你不用多想,清光自小性格就刚强,你是他师兄,该说的就要说,我和你师父都老了,行将就木,以后这观中之事,你们师兄弟要团结一心,不然就会有外辱上门。”太仁苍老的声音沉沉地说。
清松起立答道“师叔教诲我一定谨遵。”
“山门前闹官兵是怎么回事?”
“师叔,已经打发了,他们说是山下最近频繁有人失踪,他们上山搜查,还要入观。”
“世道乱了好多年,这才安平两年,还有人作祟,百姓何辜,此事你若有头绪,也可助官府行事。”
“我还不知,不过官军来自吴县衙门,我与他们提了您和蒋大人的交情,他们便退了。”
“没什么交情,他是官吏,我是个世外之人而已,只是多年前他遇难时凑巧被我救下,此人知恩,前些年在外地与我偶有书信往来,这些年在吴县为官,偶尔会来观中找我叙旧,不过你不在观中没见过就是。”
“还有这样的故事?”
“所以你能下山历练几年也是很好的,现在回观,脾气也比从前柔顺多了。”
“哈哈,以前多亏师父和几位师叔包容,我这次回来,观中发生了好大的变化,太用、太功师叔都去其他道场了,多了很多不认识的小娃娃,短短几年,实为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