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为何不早找我回来?”
“我早没叫你回来吗?”
“呃,叫了。”
“我早就让你回来,你耽误了多久?我不给你加箓,你能打过那妖怪?”
“是,我用了原本用不了的符,不过就算不用应该也能行。”
“你不用祖师的罡风也能打得过?”
罡风正是那把剑。这把剑没有足够箓位,也是使用不了。
“呃,难不成师父您都安排好了?”
“事不可算尽,否则人生就没意思了。机不可漏尽,不然事情就不会往我算到的方向发展了,等于白算。小子还敢数落我!”
太乐语速非常缓慢,说一句歇一句,但是每一句都插人肺管子。清松倒是很想学到他怼人的这门本事,但是自己好像没有这个天赋。
他见说不过只好转移话题,对太乐说:“师父,您不可经常闭关辟谷,这样我担心您的身体。年轻人这样偶尔弄一下还好,您这么大年纪了,哪能这样。”
“这是我的延寿续命之法,若不如此,我已不在世上,这倒不要紧,但是有些劫数我还放心不下,不待他渡尽,我不愿离开。”
清松听到这话心里莫名发酸,看到这个如父亲一样的人说什么生离死别的话题总是内心不安。
“师父您别这样说,我看您身体还是很好的。”
“当然了,所以你说辟谷不好,我就辟谷!你不辟谷,你能活到我这么大年纪,还这么硬朗嘛?你太仁师叔年轻的时候壮得跟牛一样,现在怎么样?他才多大年纪。”
清松一阵无言。
“对了,我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事。”太乐找回来一句。
“师父,您没找我来,是我自己来请安的。”
“我昨晚没点你啊?你是蜡烛啊?你没悟性。”
“哦,您知道我给沈员外治病那事了。”
“哦,哦,憨了吧唧的。”
“嘿嘿。”
清松以前就是受不了总被太乐压着怼,加之练功遇到瓶颈,愤然下山。七年的磨炼让他懂得了很多事情。现在太乐怼他,他倒是有点甘之如饴。
“你给人治什么病?你会治病嘛?”
一截左右看看,探过头神秘兮兮地说“师父,这是行话,我们道士说治病就是去驱邪,抓那个,小人儿。而且真说治病无非气、血,我等修道之人也能看。”
太乐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我用你说?我这都不知道?”
“那您还问?”清松咕哝着。
“哎呦,我怎么都是你们这样的傻徒弟,清纯平时也是这种憨憨的样子。你去,你去让一截看看你面相,看看你是不是一脸倒霉相。”
清松大惊“一截刚刚说我身上有什么灰白,不,灰暗之气。我不明白。”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哈,你去求你的师弟师侄管你吧,我不管你了,呵呵……”
清松听他说话总是一阵阵抽凉风,因为总感觉有人在说风凉话。
“那师父,我告退了。”
“好好,你告退吧,你告吧。”
“呃呃”
清松满背冷汗地离开了太乐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