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清松长吁一口气,看了看沈员外,又看了看蒋大人。沈员外低头不语,蒋大人也面色凝重。
“我已经给你家内外铺设了紫光阵,门户也都有神符把守,你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夜晚外出宅院,可保无虞。若再有别的情况,你可差人直到穹窿山寻我。”
沈员外强撑着起身行礼致谢,清松推辞,让他好好休息,又交代了注意情况后,时间已经到了傍晚,便和知县坐车回了城。
入夜,知县想留清松在县衙过夜,第二天再回道观。清松推辞,只在城里用了斋便回观了。
到了观中已经是深夜。想着把这件事禀报一下太仁,就去了太仁那边。刚进太仁所居的小院门口,却碰见了自己师父太乐,连忙鞠躬请安。
“师父,您出关啦!”
“哦,清松啊,你在外面回来吧?好啊,好啊。”
太乐并未与他多交谈,径直缓缓离开了。清松在身后说:
“师父,我有要事和师伯禀报,明天再去跟您请安!”
太乐并未回头只说“你今日管了什么闲事了?”
清松正准备回话,太乐已经出了院门。
清松只得进太仁屋内,将与知县交涉的结果回报,并简单说了一下沈员外的事情。
太仁听完说“你做得对,他们一世恩怨,岂能轻易毁了别人性灵。看来你已经成长了。”
清松便告退,回自己房休息。
他走后,太仁想起刚刚太乐和自己聊天许久的内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不断吞吐气息,想要稳定内息,打坐直到黎明。
第二日,一截做完日常早课,去师父房里学句读,文学,问询修炼的疑惑。
清松一大早在大殿讲了一篇?元珠密语?,然后安排徒弟们练拳,自己便准备去太乐处请安。路上遇到了正在前往清纯处的一截便招呼他
“小孩,你去哪?去找你师兄练练拳脚,不要乱跑。”
“师伯,我马上去,我得先去我师父那学字。”
二人本来只是随便搭理一句,快各自走开的时候,一截忽然对清松说道:
“师伯,您身上怎么有股灰暗之气?”
“嗯?什么灰暗之气?”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没有往日精神。有点像清光师伯。”
“清光?他不是很精神嘛?”
“唉,我也说不清楚。”
一截垂头走了。清松只当他是发了什么癔症,不过他知道这孩子能听到太湖黑鱼怪的铁链声,想来是不是有什么先天特质。但是这话说得确实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刚到太乐处,他正要请安,进门还未出声,太乐便先说了。
“我闭关时,你除了一个妖?”
“哦,福生无量天尊,师父。太仁师叔跟您说了?”
“我闭关之前就知道了。”
“师父推演到了?这大妖害了这么多人,师父您为何不早管制?”
“我怎么管制?我又打不过那妖怪。”
清松觉得这话无懈可击。
“您可以让我去啊。”
“不然我找你回来干什么?你下山七年我找过你吗?”
“那您,呃……”
还是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