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松和一截又重回县城,直奔县衙。路上,一截问清松。
“师伯,您为何说杀沈希仁脏了剑?”
“那你为何说他不该我杀,也不该自杀?”
“无论是您杀了他还是他自杀,他的罪孽都没有被官府和世道认清,您杀他,反而自己有罪,若官府不问缘由要治您杀人罪,那您如何自证呢?”
“所以说脏了我的剑啊。”
“不,若官府查不清,管不了,您就该杀他,不能怕脏了剑。”
“人道有不查,天道无不查,纵然这次逃了他,他以后也必然会遭受劫难。”
“我等既是人,不能替天行道,只是行人道,既查了,就绝不能放过他。”
清松怔怔地看了看一截,一截并未说话。
到了县衙,清松找到知县蒋大人。蒋大人出门作揖迎接,清松和一截却不理会,直挺挺地站着。
蒋大人疑惑地问:“二位何事?”
“蒋大人,我轻信你,险些被你害得缺了大德。”
“什么?哪有这种事?”
“请看!”
一截递过沈希仁的自供书。蒋大人迅速阅览,看着看着额头渗出冷汗,拿出手帕擦了又擦。看完说:
“没想到啊,我与这沈员外多年相交,他……”蒋大人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供状说:
“他为何会写这样的供状呢?”
清松眼神一变答道:“大人难道觉得是我胁迫他写的吗?你觉得我为何如此?”
“哦,不不不,这绝不可能,但是我实在不解。”
“大人,供状我已经送到,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去沈家查探,不过我劝你搞清楚是非曲直,不要再被他蒙蔽,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样岂可?”
“是是是,这件事我一定再去查实,若真属实,我一定上报朝廷,重判此案将他正法。”
“大人,我再信你一回。还有,这里是一百两黄金和二百两白银,我将它置于您这里,此案受害者阿六的母亲体弱多病需要照看,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希望您用这笔钱多多帮助他们。我已经给了他们一笔,不过路途遥远,我不能常常过来,过一段时间以后请您再去看看他们的情况。”
“这……好吧,钱我收下了,事一定给你们办好。”
“过一段时间后我会再来拜访的。”又到了中午,清松辞了知县,带着一截在县城中吃了一大碗面,便一起回道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