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股长幸会!”沈卿尘握住他的手摇动几下。
“没说的,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
离开工商局两人顺着林荫道向车站走。
“卿尘我们的公司起个啥名字”?
“我还没想好”?
“不如叫卿洪商贸有限公司”!
沈卿尘摇摇头:“洪波我们的格局要大一点,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卿尘我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沈卿尘停下脚步:“有啥不一样”?
“我也说不好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我就是觉得你现在说话办事特别稳重,不像在学校那会有什么说什么”。
“在学校那会我们就知道成天疯,现在不一样了你看看我们接触的这些人哪个不是人精”。
“这倒是,挺难处理的事到你这都举重若轻,我挺佩服你的”。
“举重若轻?你高抬我了”。
“真的卿尘你比如说见阿龙爸爸那次,我都不知道有多紧张。你好像啥负担都没有和胡叔叔聊的有来有回”。
“那是你看到的一面其实我不比你强多少”。
“真的我咋看不出来,你们还聊些文言文换了我一句都说不上”。
“你真以为我是即兴发挥”?
“要不然呢”?
“行我也不卖关子了,其实我在去阿龙家之前就做好了功课。不明白?我提前问了阿龙他爸的喜好,他说他爸喜欢字画”。
“所以你就……”
沈卿尘点点头。
“那个张画家的字也是你特意找的”?
“那倒不是完全是误打误撞,至于胡叔叔说的《论语.宪问》里的那番话我提前是做了功课的”。
“你怎么知道他会讲那个”?
“因为胡叔叔让我们到家里其实是对我们的一次考察,既然要考察必定有所侧重还要显得不那么突兀”。
“所以你就……”
“所以我就想到了他可能会从我们去石门雪山引出话题”。
任洪波有些迟疑的看向沈卿尘。
“还是不明白?这么和你说吧《论语.宪问》里说:子路从孔子,石门而宿”。
“我明白了”!
“那你后面说的一番话”?
“当然也是临时抱佛脚从书上看的,现在底都交代给你了你还有什么问的”?
“问到没什么问的就是你不该啥都不告诉我,害得我搬那么重的一盆花走那么远的路”。
“这你就错怪我了,但凡喜欢字画的人都对盆景呀兰花呀感兴趣”。
任洪波听沈卿尘说的有道理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卿尘和你比我是不是太肤浅了”?
“有点,不过这也是你的真性情”。
“你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这要看你怎么理解了,不过洪波以后还是要多看看书这样出去了就不会露怯”。
“卿尘你是知道我的,让我看书比杀了我还难受”。
“洪波忘了问你,你这两天和废金属市场的人混的怎么样”?
“你不问我还想说呢,这帮外地人坏的很,我在市场里转了两天找他们聊天他们都不搭理我,当着我的面净说些听不懂的鸟语”。
“那是他们不知道你的路数有意提防你”。
“现在怎么办”?
“等明天我想好了公司的名称给你印一套名片,剩下的全靠你了我想你会想出办法的”。
“行!印好了我来取,现在我们干什么”?
“跟我去一趟总厂”。
“干啥”?
“前一阵子徐亮找过我”。
“他来干什么”?
“他说刘艾蓉想见我”。
“刘艾蓉你们还有联系”?
沈卿尘摇摇头。
“那去干嘛都过去这么久了”。
“还是去一次吧,毕竟从前好过一场”。
“要是芳菲知道了可不好”。
“所以呢你不要告诉别人”。
“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