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铁棍道:“既然遇上,就是有缘,老叫化正好遇上一件难事,人手有些不够,不知‘儒子剑’云师弟可否伸手援助一下。”
云凌霄当即道:“胡大哥尽管吩咐。”胡铁棍笑道:“你不怕我给你设陷阱害你?”
云凌霄当即道:“虽然初次见面,但我和胡大哥一见如故,我相信胡大哥的为人,胡大哥交代的事,定然没有错。”
胡铁棍道:“我听帮中兄弟说起,知道云兄弟一路所干行侠仗义的事迹,真是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令人甚是钦佩,难怪陈帮主这等看重。”
云凌霄忙起立称不敢当。胡铁棍所说的丐帮帮主陈余生,云凌霄以前是随师父武当派掌门照尘道长见过数次的。
胡铁棍道:“最近江湖上‘桃花盗’重现,这几日保定就有多名姑娘被掳走,我和丐帮兄弟正是为此事追踪而来。”
云凌霄道:“‘桃花盗’?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兴师动众?”
胡铁棍道:“他约三十几岁,修炼邪功,非要采女子之阴气,尤其是年轻女子,他武功很高,多地的捕头和围捕的江湖义士都折损在他手上,既然遇到云兄弟,我们就需要云兄弟的帮助,我们必须要小心一些,围住并争取制服此人,如果无法制服,就将其击杀,争取这次不能让他跑了。否则下次再想围住他就更难了。”
云凌霄道:“好的,胡大哥,我愿意听你的调遣。”胡铁棍道:“好的。有消息我通知云兄弟。”两人约定了联系方式、见面的地点等。
云凌霄按与胡铁棍的约定到保定城中央的钟楼,此楼又称鸣霜楼,原名宣德楼、干云楼,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建筑,属于大型木式建筑,坐北朝南,仿辽金建筑形式,建于高台之上。底层一大间,面阔三间,进深三间,重檐歇山布瓦顶,出檐平缓,角檐起翘,檐下施宏大的斗拱。
台基周围砌有女儿墙,四面有十二根八角花岗岩廊柱,墙内施十二根檐柱,清水砌墙,明间南北辟对穿门,室内施金柱两根。上层梁架为六椽三柱,檩枋系两件作法,阑额普柏枋断面呈梯形,保留了早期形状。
钟楼下檐施三彩单昂斗拱,明间两朵,次间两朵,山面明次间各一朵。上层檐用单昂单翘五彩斗拱,明间一朵,次间斗拱与转角斗拱连在一起。整体外观秀美玲珑,体现了典雅与庄重。
二层楼上悬挂有大钟,铸成于金大定二十一年(一一八一年)。两根高九米,直径半米的擎天柱支撑着大钟,在柱的顶端有八根横梁搭成框架,钟挂在最上方的双坊上。
此处向城内四处都最近,而且俯视全城,登高望远,云凌霄运功调息一个晚上,没有接到胡铁棍的示警或丐帮弟子来传信,应该是“桃花盗”当天晚上没有出来活动。
运功完毕,云凌霄感觉内力近日又有明显提升,心中暗喜,想到:还是要出来历练,武功增长的比在门派闭关练功快多了。
快天亮时,忽听左侧十几丈余外有人说道:“我已探明莫家大小姐的楼房,在莫家当铺后面的花园里。”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好,咱们今晚去干事。”
两人说话很轻,但云凌霄早已听得清楚,不禁吃了一惊,心想这必是大家说过的采花淫贼,可不能容他们为非作歹。”
说话的两人本来决计想不到这大清早僻静之处就有人在,也就没有过多留意四周,不再说话,径向前行。
云凌霄看到这两人背影,衣衫褴褛,都是乞丐打扮。待得两人走远,心想道:
“不知他们今晚去找那莫家大小姐干甚么?不知道这两个叫化子是不是胡大哥的手下,或是约下的丐帮帮手?还是与淫贼一伙的,这两个人是坏人假扮了叫化的?不管是哪一方,此去多半不会发生好事。我今天晚上且跟着去伺机出手救人。”
走在路上,又仔细想道:“这两人赤了脚,小腿上生满了疮,定是真叫化儿。旁人扮不到那么像。那么必定与胡铁柱大哥是一伙的。”
云凌霄回店用了早饭,到胡铁棍指定的地方找到一个小乞丐,将写有今晚要去莫家当铺的一张纸条交给小乞丐。
交代好相关事宜,穿过大街,走到城西,只见好大一座当铺,白墙上“莫家老当”四个大字,每个字比人还高。
当铺后进果有花园,园中一座楼房建构精致,檐前垂着绿幽幽的细竹帘,仔细观看了园内外的地形和四周的街道、小巷等情况,方才回到客栈。
云凌霄等到用过晚饭,在房中小睡养神,一更过后,出店径往西城奔去,跃过花园围墙,只见楼房中隐隐透出灯火。
云凌霄攀到楼房顶下,以足钩住屋檐,倒挂下来。这时天气炎热,楼上并未关窗,从竹帘缝中向里张望,不禁大出意料之外,里面却是整装待发,厉兵秣马。
只见房中共有七人,都是女子,一个十八九岁的美貌女子正在灯下看书,旁边放着一把宝剑,想必就是那位莫大小姐了,其余六人都是丫鬟模样,手中却各执兵刃,劲装打扮,精神奕奕,看来都会武艺。
云凌霄原本要来救人,却见人家早已有备,料得中间另有别情,精神一振,悄悄翻上屋顶,坐下等候,只待先瞧一场热闹,需要帮助时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