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泽的话让我心里忽然就是一紧,尤其是前半句说我身上有一股邪恶气息的时候。直到他把话问完,我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邪恶的力量下充斥着神圣的力量?我暗自思酌,既是不太懂冯泽此话的含义,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会说我身上有这类的气息。但他身为我们这里唯一懂一些巫术的人,这些话应该不会是凭空捏造出来的。
就在我想不通想要放弃的时候,两块小小的暗红玉石猛地就浮现在了我的脑海,挥之不去,正是大伯给我的母子血玉。
大伯曾说过,那东西是个宝物,最起码它净化尸气尸毒的功用,我在鸡角尖下可是亲眼见过的。也许冯泽说的神圣的气息就是源自于此吧。而且,那母子血玉曾经陪着那个女尸在陵墓之中数百年,要是说沾染上了一些尸气而显得有邪恶的气息倒也算正常。
一想到这,我不禁暗地里对冯泽伸了伸大拇指。
大伯不仅一次的暗中提醒我要我带好母子血玉,我想他应该是不会想要我说出来的。故而,虽然我对冯泽是挺佩服的,但也绝对不会把母子血玉的事情说出去。一来,大伯应该就不会想要我说出来这些,二来,我也不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全盘托出。
我佯装着又想了一会儿,表现出一副很茫然的样子,对冯泽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冯泽对此表现的很无奈,但也没有强求,反而是又对着我身旁的李静看了又看。冯泽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冯泽终是没有说出来什么。冯泽不说话,李静就更不会说话了。若是面对陌生人,她绝对能比冯泽更会演哑巴。
可他们不说话,不代表别人不说话。张保国见冯泽的那副模样,直接打断了他,颇有些急切的问道:“冯先生,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冯泽听到张保国叫他,这才是把目光从李静身上给移开。冯泽看了看张保国,又看了看那带血的土,思索了一阵子之后,才道:“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先打盗洞了,这事,怕是要交给王家的那群人了。”
其实按道理来说,张保国带来的那些人,有好多都是以苦力的身份带过来的。那么,打洞这样子的力气活好像是应该让他们来做。其实不然,打洞这活,是力气活不假,但也是一个技术活。那东西就跟打井差不多,要是没有打过的人直接就上的话,往往会把洞给打死或者大阔。简单来说,就是有可能打着打着,就会把洞从环抱大小打到无立足之地。也有可能打着打着,洞里面能大到让人躺着在里面睡觉。为了不耽误时间,大伯就只好自己来打洞,而那些张保国带来的人,就负责把土给运到别处掩藏好。
大伯的手艺是没得说的,铁铲翻飞,一筐筐的土顺着洞被提到上面。很快,一个斜斜的盗洞就打好了。大伯顺着绳子爬了上来,对我们道:“到底了,已经过了封土层了,可以进去。”
“那,要先下灯吗?”我还记得以前我下过的两次地,都是先下了灯的。大伯摇了摇头,说道:“这次不用,这洞可以说是新打的,打通的时候,我就感受了一下,没问题的。”
听了大伯的话,我们多多少少都有些安心。大伯本来是不想要陈瑞下去的,因为大伯知道陈瑞在地下的本事。说起来陈瑞这次来南方是为了看风水才来的,而这次他也不需要看,大伯也不想让他冒险。只不过,大伯虽然这么想,可张保国却不想这么干,说要陈瑞一定要先去。大伯也没有办法,就只好作罢。
大伯依然是打头阵,我们在后面依次进入,最后才是张保国。
大伯打的盗洞很平整,倾斜度也掌握的很好,顺着绳子往下的时候,不会有太大的吃力感。很快,我前面的人都已经进入到了封土层之后更为宽广的那片空间了,空间里面,有零零星星的点点灯光传出。
我加快了一下速度,也想着快点进入里面跟他们汇合。到了封土层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看封土层上面的洞。那个洞显然是十几年前就在的,很是光洁,看来,当年张家为了这个墓,也是下了功夫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要知道,这封土层可不是简单的东西,要破那个可不是很好搞。封土层不是封土,是一种特制的三合土,基本是由石灰石,沙子和粘土等成分组成的,及其坚韧。
众所周知,大多时候隔绝墓室跟外界所用的材料,多是用的封石。石头的坚固程度不言而喻,但它的缺点就是脆,如果用炸药的话,可能一炸就给炸开了。但三合土就不一样了,三合土韧性极强,一道厚度达到一米的三合土封层,恐怕都要放几十个炮眼才能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