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进了大山,这片大山常年被树木覆盖,地势其实说不上不凶险,山体饱满,看起来也算柔和,但是在树阴之下,还是有不少的悬崖峭壁,原本这里有条路与隔壁村子相连,虽然有着三十来里的山路,但向来安全,大山里也没有什么野兽出没,偶尔见一两只野猴,或者是见雕鸮这类的飞鸟,就算是稀奇事了,但是就在近一年,不少人都说在这片山里见到过一只奇怪的野兽,形似老虎,却长着一双翅膀,又有人说不像老虎,有角的,更像一头牛。
一开始只是听说有人看见它出现在森林中,渐渐的越传越神,有人说它会喷火,有人说听到它的叫声就能让人神经麻痹,有人说与它对视一眼就无法动弹,还有人说它会瞬间移动,一下子就出现了,但是一转头它又不见了,更有甚者说看到它吃人,一口就把头咬下吞下去,人传人,所以这条路有大半年没有人走过了,附近的村民打柴打猎,都不再选择这里。
三人走了大概十几里,树林并没有什么不同,鸟鸣依旧,风偶尔穿过树林发出呜呜的声响,三人一路上游玩戏耍,甚至直接捡起一根树枝,不时劈打着周围的小树或者是大树的树干,甚至还有意无意的相互较劲,谁劈断了谁没劈断,都免不了一番眼神嘲讽,终究是孩子气。当然,这是不使用修为的情况下,要是用出修为,那只怕这成片的树林,就没有三人劈不断的。
月夕看到前面有一株小树得有一人多高了,直接小跑过去跳起来,随手就是一木条下去,可惜,想来是木条经历的战斗太多,这次不堪重负,断了,小树的树冠上倒是掉了几片叶子,但是到了树干,木条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印子,树皮破了而已,根本没伤到树干,这让南樛木直接笑出了声,但是看到月夕气哄哄的看过来,他及时止住了笑,假装东张西望。
“有本事你来,看你能不能劈断它。”月夕不忿的说道。
南樛木闻言也是不甘示弱,“来就来,一根小树而已,看我的。”说罢,南樛木助跑跳起,手起木条落,小树树冠依然直立在树干上,南樛木的木条则是成了两截,只有一小块树皮还坚挺的把两截木条连在一起。
一旁看戏的月夕指着南樛木哈哈大笑,南樛木尴尬的看着手中的细木条,嘴里念叨一句,轻哼一声直接丢在地上,难得的是,他居然上去踩了两脚,踩不断他还把那小树枝不断的往土里躏,看到这一幕月夕更是大笑。
突然,啪的一声,二人都没有注意到萧红衣也是开始了她的表演,不出意外的,手中的小木条子还是断了,这下好了,大家都一样,本来是谁也别笑谁的局面,倒是让南樛木和月夕都笑了起来,萧红衣看看手中的木条,本来没想大笑的她,在一阵风之后,她可就得意了,因为小树,断了,月夕上前查看,居然怀疑萧红衣用了修为,见萧红衣死不承认,她则是反口说肯定是二人之前就把小树劈断了,萧红衣只是捡现成的,直接拉南樛木上贼船,南樛木则只是笑笑,不敢说话,可谓是在做那安静的美男子,听她二人边走边吵,倒也是一种享受。
大山深处,一只形似老虎却长角生翼的动物在悠闲的散步,它刚刚杀死了一只香獐,饱餐了一顿,只是这个家伙还挺讲究,它居然不吃生肉,那香獐被它杀死之后,它喷一口火将香獐的毛全部烧光,去搬来一堆柴火,锋利的爪子撕开猎物的肚子,将内脏全部抛弃,才将那果子狸架在大火上烧烤,熟透之后它才下口,这要是个人倒也就罢了,这家伙便是那传言的怪兽,还吃得这么讲究,倒是与那传言不符。
不久之后,这家伙与三人直接撞个正面,三人一路嬉闹,根本没注意它的接近,它兴许是在这森林里称王称霸惯了,没见过有生物敢挡它的道,也就没在意。
直到与三人相互发现时,一兽三人只隔了不到十丈的距离,一时间双方都僵在当场,那蛮兽甩了甩头,三人也是互看了一眼,都确认不是眼花,这时蛮兽才龇牙咧嘴起来,三人也是严阵以待,月夕与萧红衣看着眼前所谓的怪兽,确实不敢相信,在老头子的书库里倒是提到过类似的上古凶兽,但是已经不知多少年不现世间了,两人疑惑的看了眼对方,都不敢肯定。
三人一兽对峙良久,似乎双方都不敢贸然出手,这时那怪兽居然口吐人言,“你们三个到底怎么回事啊?我龇牙咧嘴这么久,嘴都软了你们还不跑,这算啥啊?”
只见那怪兽居然放松下来,不再是刚才的那副凶相,听到它口吐人言,三人先是一惊,待听清内容终于是有所放松,但并不是毫无防备。
“我们只是想从这里过去,没别的意思。”南樛木抱拳行礼说道。
那怪兽直接坐在地上,打了个哈欠,才懒懒的说道:“我还以为是来对付我的呢,不是就好,你们走吧,别打扰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