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也不想待了,便端起茶杯,顺着魏暮舟的话说道:“倒是没有其他事情了,那本王日后再与大人品茶。”
魏暮舟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殿下又忘了,陛下有旨,殿下不宜与微臣多接触,殿下可要铭记于心。”
元林愉险些因他这句话而喷出茶水,她轻咳一声,留下一句“本王记住了”,便匆匆离去。
而魏暮舟则凝视着她那略显狼狈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愉王殿下,你究竟是不愿与我接触,还是不敢呢?
你身上的秘密,倒是越发让我好奇了。
孙成上前一步,低声问道:“主子,可有发现什么?”
魏暮舟轻笑一声,“他显然不想与我多接触。”
孙成抿了抿嘴,心中暗道:这还用说?都城之中,愿意与您多接触的人又有几个呢?
魏暮舟嘴角微扬,吩咐孙成:“昨夜茜妃因闲王带着愉王饮酒被罚之事,你务必让愉王养在外面的那个男人知晓此事。”
孙成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魏府之外,华贵的愉王仪仗静静停候,马车内轻纱曼舞,隐约可见一抹尊贵的身影。
秋竹轻声细语,宛如春日微风拂过枝头,“殿下,您觉得那指挥使大人,是否已洞悉一切?”
元林愉轻倚在柔软的锦垫上,眉宇间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忧愁,她轻叹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我心中亦是忐忑,那人的心思深沉如海,我实在难以窥探其一二。他言辞犀利,让我几乎无从应对,只能匆匆收场。”
秋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平静,“原来如此,难怪殿下突然匆匆离去,奴婢还以为,,,”
元林愉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我亦是无奈之举,与他争辩,只觉心力交瘁,唯有逃离,方能稍得喘息。”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坚定起来,“日后,我需得更加谨慎,与魏暮舟的交往,定要步步为营,不可掉以轻心。你们二人,务必暗中查探他的动向以及过往,凡事都要留个心眼,以防万一。”
秋竹与春堂闻言,皆是神色一凛,齐声应道:“是,属下遵命!”
*
“殿下此刻可安在府中?”
阿奴轻声细语,立于愉王府那雕梁画栋的门外,目光中带着几分探寻与急切,向守卫在此的侍卫温和地问道。
他身着一袭淡雅青衫,衣袂随风轻轻摇曳,眉宇间透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息。
那侍卫闻言,目光在阿奴身上略一打量,随即恭敬地答道:“回阿奴公子,殿下归来未久,正于府中休憩,公子请进便是。”
言罢,他微微侧身,做出请的姿势,神色间满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