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滴水成冰的寒冬腊月,这个名义上的长姐让原主在花园里淋着好似刀子一样的雨遛狗,后来狗都不干了,自己跑回去了。
长姐开开心心的抱着狗进屋洗热水澡,却硬说原主弄丢了狗,让她在后花园找了一下午的狗,直到原主冻晕过去,才被丫鬟抬回了自己的院子。
嫡母更离谱,每回便宜爹去姨娘房里,她就会把原主拉到自己房里,让原主整夜跪在外间为自己掌灯。稍有一点声音就让原主自己把蜡油滴在自己手上,胳膊上。
嫉妒成恨的吴梦琴哪还能睡得着觉呢,而这个时候的原主即便是呼吸都是错的。每一次满手都要被滴满蜡油才能离开。
这样一双惨不忍睹的手,直到原主10岁以后,初长出了少女姿容,像含苞待放的牡丹,美的有了锋芒。吴梦琴考虑到要为下一步做准备了,才堪堪放过她。但也是咬牙切齿的一边骂着一边花钱给她治手。
吴梦琴就是原主的噩梦,这个身体产生了记忆。一看到她,我竟有些控制不住的哆嗦。
我做了个深呼吸,脸上露出一抹温和无害的笑容,想着终是要面对的,不能逃避,就迎难而上吧:“请母亲安,母亲今日怎的来了?”
吴梦琴一脸鄙夷的上下扫了我一遍,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不可置信。
她摆出严厉而又寡淡的表情:“听说你这个不省心的竟敢在侯府殴打长房的世子夫人,我倒要来看看你是不是长出了三头六臂,打算翻天了?”
我一脸讨好:“哪敢啊,母亲,您这是错怪了女儿啊,女儿那天才是被打的最狠的那一个,您看我这脑门上还顶着这么大个包呢。”
我可怜兮兮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走到她面前微微福了福身,把那颗包往她面前凑了凑:“母亲有所不知,那天女儿真的是差一点儿就小命不保了。”
我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夹着哭腔,心想原主人长的美,嗓子都这么能蛊惑人,继续装:“旁人不理解,母亲是最懂女儿的呀。
女儿自小得母亲细心的教导,深知这女儿家的样貌肌肤是何等的重要,我能有今日这般造化,可都是母亲的血汗。
万一出了岔子,那是要让母亲这么多年的一心栽培一招打雪飘,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我万死也不能让母亲的心血白费了。”
我深知吴梦琴之前带来骗原主的庶妹是不可能替代原主的,只有原主那个傻女人才会信。
听我这么说,吴梦琴怔愣了一瞬,也想起来了。我可是她辛辛苦苦培养的血袋子,自小被她洗脑,只会按照她的吩咐绞尽脑汁讨好江越,怎么敢弄伤她赚钱的家伙。
原主性子早就被自己养的木讷,眼界又狭小,满脑子只有男女那点事,怎么可能,又怎么敢和侯府的世子夫人动手。
有些尴尬的转移了盯在我脸上的眼睛。转头往外间走去:“你知道就好,这事可不是小事,如果不是二爷,你这回都是要被休弃再被送进大牢的。到时候连累我们沈家,你可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罪人了。”
她自觉来到屋中主位上坐下,用手指了指她下属的位置示意我也坐:“你还没去和世子夫人赔礼道歉吧?”
我跟在她身后低眉顺眼,表情平静
“嗯,女儿身上有伤,不方便去见世子夫人,这几天也是刚刚能下床走动,而且,世子夫人哪能是那么小气的人,这受伤的人是我,以她贤良大度的个性,肯定是不会与我计较的。”
之前不就带人来过了吗,只是被江越拿钱喂饱了吧,目的达到,找我还有什么意义呢,应该留到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