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两个孩子也时常吃错东西,莫名摔伤,小鱼儿甚至还被蛇咬过。这些年都是这位陈大夫细心诊治的。
他是三年前来侯府做的府医,对府中的阴私知道的比原主还多。对原主这个傻乎乎的可怜人,还有两个孩子都给予了他能做到的最大的善意。
然而荒唐的原主却完全不懂,还想拿钱收买他,让他为自己准备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药。
陈大夫羞愤至极,恼怒了很久,对原主以及采荷院的人都采取了能避则避的态度。
可是在这侯府哪个不是人精,都懂得趋利避害,看着采荷院的人到府医的院子里急得乱窜,却连一个府医都叫不来,自己又心中不忍,只得又默默拿着药箱过来了。
这是个善良正直的人。他可以帮我!
眼下又看到我给他塞银子,吓得他立马就收拾东西想逃。
“陈大夫别误会,我是想着自己这一身伤的,免不得要多用一些药,伤的又是这般的难堪,被自己的嫡母当着婆家的下人面毒打…”
我突然哽咽的发不出声音,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却还是倔强的看着他。
我扶着香草下床,勉强站在他面前。我看着他却对着香草说:“香草,拿凳子砸我。”
陈大夫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香草更是瞪大了眼睛,双手捂住嘴巴,疯狂的摇头。
“香草,动手啊,砸我,拖时间久了香芙他们就要回来了。万一长房那边也有人过来,就来不及了。”
香草不动,我抓起凳子就要朝自己腿上砸,陈大夫一把从我手中夺过凳子。故意压低了嗓音厉声道:“二少夫人使不得,这会让你落下残疾的。”
香草也扑了过来,无声的摇头哭泣。
“陈大夫,我没有办法了,如果不趁这次机会断了我与娘家的联系,我就要一直被我嫡母控制下去。我来这里五年了,你是个明白人,肯定能看得出来。我一直就没有脱离她的掌控。
我都被她控制了二十一年了。错过这次,这辈子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我压抑着悲痛,压抑着哭声,生怕惊动外面的人。
我奋力推开香草,再去夺陈大夫扔在一边的凳子。陈大夫见状也迅速的去抢凳子。香草也朝我扑过来了,一时间,我们三人扭作一团。
陈大夫被我拉扯着很是难堪,他一个斯文人,实在没有办法接受眼下这个局面。他将凳子高高举了起来。无奈又羞窘的说了一句:“我有办法,二少夫人,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