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都是在练武场上练就,没有实战经验。
可如今完全不同。
她曾为了李云哲征战沙场,九死一生。
还在夺嫡之争中遭遇过各种危险,靠拼命搏杀,才得以幸存。
故而,无论是砍人的本事,还是像这样制服人的小手段,都已炉火纯青。
弄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头,轻而易举。
刘大夫倒下后,她拎小鸡般拎起他,塞到桌子前的座椅里,
从橱柜里翻出酒,先撬开他的嘴,灌了好几大口,
随后又翻出酒杯,倒了小半杯酒水,将酒杯塞在他手里,
做出他醉酒不醒的样子。
她也不怕他事后醒来,告诉江楚楚自己被人打晕,而非醉酒误事。
上辈子后期,她无意间知晓他早年在乡下时,与寡妇不清不楚,害对方丧命的秘密。
有这个把柄在手,不怕到时候他不听她的。
布置完这一切,江唯音悄悄离开此地,回到了事发地。
这边,江楚楚好不容易让人拉开正疯狂撕扯周姨娘的薛姨娘,镇住了场子,累得满头大汗。
她喘了口气,用帕子抹了抹脸上的汗珠,这才开始问话:
“薛姨娘,你先冷静些!
你说这手钏昨夜你摘下后,放在了妆奁里?”
“正是!”薛姨娘被江楚楚的奴婢拉着,尤为不甘,气冲冲道。
“既是放在妆奁里,那你为何会认为是周姨娘偷走了手钏?”江楚楚又问。
“因为上午,巧儿看见周姨娘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我院子里。
那会儿,我带着巧儿她们去花园里喂锦鲤。
途中巧儿身子不爽利,先回屋了。
刚到院门口,就见周姨娘从我院子里出来,看到巧儿后万分紧张。
巧儿问她在院子里作甚?
她说本是来找我喝茶聊天,见我不在,就先回去了,
之后就匆匆忙忙走了。
我听闻此事后,还觉得奇怪。
我与周姨娘平日没什么来往,怎的她会突然来找我喝茶。
直到发现妆奁里的手钏不见了,我才恍然大悟。
这贱人哪是来找我喝茶的,分明就是来偷东西。
她自己不得侯爷宠爱,嫉妒侯爷给我买了好东西,就趁我不在,入屋偷窃!”
薛姨娘气呼呼地说了一大段,说完还万分鄙夷地瞪了周姨娘一眼。
“冤枉啊,二姑娘!巧儿分明胡说,妾身、妾身从来没有去过薛姨娘屋子。”
周姨娘本就胆小怕事,见巧儿攀咬自己,还说得有鼻子有眼,彻底慌了神,除了叫屈之外,说不出别的替自己辩驳的话来。
倒是江李颇为镇定,立马反驳:
“简直胡说八道!
上午,我娘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家院子,一直在屋里做针线活。
我和盼儿可以作证!”
周姨娘不得宠,身边只有一个伺候的婢女盼儿。
此刻她和江李一样,连忙赌咒发誓,证明周姨娘除了早些时候给夫人去请安外,就再也没出过门。
可这说法根本说服不了薛姨娘:
“三小姐和盼儿自然护着周姨娘,她们的作证不足为信!”
江楚楚又问薛姨娘:
“姨娘是如何在周姨娘屋里发现手钏的?”
薛姨娘不假思索道:
“是巧儿发现的!”
江楚楚看向巧儿,后者连忙道:
“奴婢奉薛姨娘之命,去周姨娘屋中搜查,一掀开被子,就看到手钏藏在里头。”
“哦?”江楚楚盯着巧儿,笑得意味深长,
“那你还真是薛姨娘的得力帮手,
不仅能撞见周姨娘出入薛姨娘屋子,还头一个发现手钏所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