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回来了……有没有受伤?在灵洹名女士那里有没有被欺负……”瑟樊斯精心摸着自己的法宝。法宝突然阵阵颤抖,瑟樊斯的眼睛变成了绿色。
“脑子有病去对面看看,治不了就在这烧了。”月若芙质直接怼了上去。
“真是吵闹。”瑟樊斯突然说话变了口气。由阳刚的说话气息变得娘娘腔,又很柔和,甚至有几番妖艳。
“你真的可以去对面了。”月若芙质听到娘炮声,都笑得前仰后合。伞发起了剧烈的摇晃,“瑟樊斯”紧紧抓着伞。
“给你们献丑了,他就是那么暴躁。我就是谢范钟,是跟他共用身体的魂灵。他现在被我赶进了法宝里反省了。我生前是女性,魂魄在这折叠枪盾(枪盾是一种特殊武器,枪从盾中伸出攻击,但这盾可以折叠)里,你们不要误会。月若芙质,这一路你辛苦了。一路上听你说什么大肥羜,等下就带你们去吃,我请客……”谢范钟打开了枪盾,里面飘出来了瑟樊斯的魂魄,但是这魂魄居然是以一只牛头蛇的样子,盘在谢范钟的脖子上。“你别乱花我赚的钱,你不知道那大肥羜多贵呀?一餐大几块银花!我一个月工资就两金果,你要我怎么花……”
镇缪突然觉得火形明一瓶两万的药水也太离谱了。但红圣果确实比较少,而且纯的治疗药水基本非常少用……路费大几百金果,谁要他们星球真的太大了……假设从巨木市走路到四洲市,几年也走不完……但路费要六七金果……
“不过,你来到火葬场是处理什么事情呀?”苏问了问瑟樊斯。“一个小案子,有人想不开,被公交碾死了,先读取大脑记忆,交给鉴定科分析,意外事故基本盖棺定论。上传完毕了,我的朋友刚刚还在火葬场门外和我见面了呢,现在身体却又被这家伙占据了……”谢范钟挑了挑辫子,害羞一般的表情看着牛头蛇。牛头蛇说了一句“恶心”便把脑袋看向了别处。
“找你的人好多呀……我记得委托处有很多你的牌子……”修克洛琴刚说完,谢范钟一个激灵踉跄了一下。
“毕竟我是法医嘛,解决民事纠纷、鉴定伤残,很多都需要我。地下城的法医可抢手了,我还兼职送魂人,让逝者和家属告别呢。大多数法医也会兼职这个活,毕竟离自己的职业很近。”
“那是我的职业。你只是枪盾里的亡魂,你生前不是科学家吗?”瑟樊斯无奈地用牛嘴说话。
“我的故事都够写一本外传了,你也是说好替我保密的。总之,我们去吃……”
“不行!我们现在没钱了!”瑟樊斯指着全息仪上显示的两枚金币。
“你又不是吞金人(一种人族),你明明是纯正的鬼族。好好好,我请客。我拿我的私房钱,不是你的钱。你可以把那个还在医院里闲逛的朋友一块叫……”
镇缪四人静静地看着一鬼一蛇吵架。镇缪倒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丹提斯特。
“哇……我都想进去看电影了……要不,我们去玩一圈,我们五个人一块出钱,好吗?”在大肥羜里,五人吃烧烤吃得可高兴了。还有云肉(一种植物,它的果实和肉无异,而且是鲜红色的,果实有装满书的大书包大,或者说是登山包大,是云血树的果实,种子像草莓一样,长在果托外,虽然草莓的种子才是果实,但这是一个形容,树通常五人高,无叶无花,都只有枝干,枝干发黄,长了非常多,它们通过食肉动物传粉。)宴,这一顿下来,花了五银花,吓得瑟樊斯要掉小珍珠了。苏这么一说,搞得瑟樊斯更慌了。“别啦,现在我们可以回到地面去了呢。多谢你们的招待咯。”月若芙质很快转移了话题。和谢范钟分开后,四人在此处休整了一天。
今天是在木恒星的第六十六天,永夜十日。
“雾河市往上走,是金银市,我们也便进入了危伤洲。”月若芙质规划好了路线,准备前往。“等一等吧,我接了一个委托。”修克洛琴掏出重大委托令,真不知道他的运气总是那么好。
“好吧,我们也不急。要不一起去看看?”苏接过了话,镇缪也帮忙收拾完毕。
很快,四人又来到了化尸阁——边上的呼吸医院。他们四人来到了住院部和门诊部,这医院很大,整洁、神圣感扑面而来,镇缪有一种进入请脱鞋的即视感。他们很快来到了二楼,见到了科主任,主治医师兼楼层负责人的丹提斯特。
“医院的卫生是非常重要的,挂委托也是一种无奈之举,通常会有专门的医疗负责人来,但这次的医疗会诊调走了一些负责人,我们需要你们来帮忙清理真菌。又见面了,这位来自外星的女士,原来您接了委托呢。”丹提斯特作为尘肺病、真菌感染性肺病、鳃部气肿诸多疾病的主治医师,自然对无菌区要求很高。“吸尘器不可少,还要进行消杀,虽然我们星球最小的真菌都比迷你菇的孢子大,但是这类影响巨大的东西也要处理。以及,空气要除腐蚀,病人的伤口容易被空气里的大量溶解质产生反应……”
丹提斯特交代了非常多,概括一下:清除菌类、清除空气里的溶解质,也就是使外星人无法呼吸的溶解质,以及清除容易导致疾病发生的肮脏位置,还有消杀工作。
“对了,我的一位朋友自告奋勇来帮忙,他还说认识你们。”丹提斯特指了指楼梯口。这楼梯和地球设置的差不多,唯一区别就是走起来软乎乎的,没有棱角,摔倒了也不会受伤吧。
先从楼梯口探出来的,是伞尖。然后再是那把古老的枪盾,瑟樊斯的脸才从楼梯口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