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夫人命人上前,将一大包东西丢在我面前,这不是我给南风遥带的药草吗?怎么还在?这些日子过去了,月夫人居然还没有找人送过去?
是了,那包毒药,是在这药草中翻到的,于是我成了嫌疑犯。月夫人给的理由是,我嫉妒月雪城。她这一说,我倒想起一个人来。但无凭无据,她只会认定我是狡辩的。
月夫人怒气冲冲道:“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就是了,何必生此歹毒的心思,闹得鸡犬不宁?”
我知道这幕后的凶手是谁,真正嫉妒的人是谁。但我说的是另一番话:“母亲请想想,我早已托您将药草送到南府,又怎会带上毒药?若不是母亲大意,药草早就到了南府,难不成我想要毒害的人是南家的人吗?”
月夫人愣了愣,脸微微一红。吩咐人道:“这药草也不知有没有染上毒药,还是拿出去烧了吧。”
此时此刻,我也不敢确定,这药草有没有被毒药污染,我采了好久的药草是,就这样像垃圾一样,被扔了出去。此时,老夫人派人来问话,说月雪城的脸,究竟是怎么回事,过几日便是都城里贵眷们举行春日游的日子了,怎能耽搁?
月夫人皱起了眉。月锦端还在一旁调唆,“月墨渊,大姐可是雍城最美的少女,你这样做,是成心要断了大姐的前途吗?”
我只想笑,怪不得她们对我敬而远之,原来我是一个没有前途的人。
月夫人说道:“大夫说了,雪城的脸要恢复如初,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还有七天,便是京中贵眷们迎春的日子了,眼下,只有锦端可以去了。”
是啊,月夫人是天下第一美女,月雪城在都城之中,也颇有盛誉,至于月锦端,虽然也标致,但远不及其母和大姐。
我忽然把心一横,说道:“娘,七天的时间,我一定可以让大姐容颜恢复。”
月夫人狐疑地看着我,我马上立军立状,“如果不行,我就不吃不喝,把自己饿死。”
月夫人愣了一下,对月锦端说:“还是去找端姨娘吧。”
月锦端却说道:“娘,外人都只会看笑话,不如就让墨渊试试吧,给她一次将功折过的机会。”
我心中冷笑,月锦端想的,只怕是趁此机会,让我永无翻身之地吧。
我毕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医生,又跟着秦婆学习医术,岂是她们成天涂脂抹粉者,可以比的?我来到月雪城床榻前,又吩咐人出去买了些药品,以清晨梅花上的雪水煎药,月雪城的脸,很快有了起色,到了第五日,竟是恢复如初了。
这个时候,自然有人不高兴了。一天之中,听说月锦端摔破了两三个瓶子,实在是大意得很。到了二月初一,她们盛装打扮,皆出游去了,月府内的小姐们,都出游了,而我还在月府里。
听莲生说,这样的盛会,我每年从未参加过。自然如今,月夫人也不会带上我,很多人还以为,月夫人只有两个女儿。身为雍城第一美女的月夫人,如果带着我出门,她大概是会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吧?
这个时候,我倒是觉得很自在。可是听莲生说,从前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悄悄地哭泣,好在,莲生那张喜庆的脸,还能让人乐一乐,否则真是生无可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