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警局,在回家的路上,结果完美,我哼着小曲开着车,心里说不出的轻松。
而胖子坐在后座上,开心地搂着阿幼朵的尸体,一会摸摸光洁白净的大腿,一会按按挺翘的胸脯,高兴得不亦乐乎。
和司徒詹男的交易比意想中要顺利得多,我保下那几个女犯的性命,助她尽快把这次事故的后果降到最低。而她则把女鬼的尸体交给了我处置,左右只是死尸一具,运作一下还是能掩盖掉的。由此我也知道了女鬼的名字阿幼朵。她哪里知道,有本命金蚕保命,过了头七,阿幼朵还能还阳重生!
阿幼朵的性命无碍,那几个女犯虽然自作自受,但是一个个毁了容,又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也算罪有应得,结局很是圆满。只是按下葫芦浮起瓢,这些都处置妥了,却又惹下另一桩事来。
原来毕竟我那厉魔诛心剑不是凡物,大肉虫子被它捅了个透明窟窿,虽然性命暂时保了下来,但却受了极重的内伤。按照苗家的习俗,如要治好这内伤不留后患,必须要回到苗寨,请寨子里当年帮助阿幼朵种下本命蛊的巫婆喋宝帮忙。
我骨子里是实诚人,既然答应了阿幼朵,就决定帮人帮到底,等阿幼朵过了头七后,随她回苗寨一趟。哪知这一去不要紧,本以为顺风顺水的一次旅游加散心,竟然变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旅!
复活之后的阿幼朵十分女汉子,跟那晚见到的哀伤的可怜样相去甚远,彪悍得很!
也许这个才是真正的苗家姑娘阿幼朵。我在这7天的时间里也没有闲着,动用自己多年来积攒的关系,帮阿幼朵搞了一个假身份。
大肉虫子自从尝到了酱牛肉的味道后,变得十分无耻,每天都要吃。有一顿不给它买,它就鼓起肚子,把身上那个透明窟窿形成的大疮疤给我看,博取同情。
但是我跟萧胖子相处得久了,什么样无耻的行径没见过?
所以我就屈服了!
眼看着启程去贵州苗寨的日子逐渐临近,胖子却消失了一样,几天都见不到人影。我依他秉性,猜着他必定是去夜店潇洒,也不太在意。
倒是生意上的事出奇得多,大都是些看阴阳宅、风水的小事,中间也夹杂着几件复杂的,都让我推掉了。
其中一件印象十分深刻,那是香港有名的珠宝商朱之龙的四女儿朱宝岑,自从跟男票去了趟泰国,回来后天天做噩梦,半个月下来茶饭不思,竟然瘦了十来斤,活脱脱变成了一个衣撑子。
我简单推算了一下,其中恐怕涉及降头巫术,此时我的心思都放在了苗寨,实在没有精力,就介绍给了竹林禅院的老和尚。
等到一切准备停当,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了。这一天,我们终于动身,踏上了飞往贵阳航班。
下了飞机后,旅途就没有那么轻松了。阿幼朵的家乡是贵州大山深处的古老村寨,要翻过重重山岭才能到达,至今还没有实现三通通水通电通车
。
我们先是坐公交车,后来又转成拖拉机在山路上颠簸了一天一夜,最后到了一个叫潘老爷坨的地方。
到了潘老爷坨,阿幼朵就庄严宣告:老爷们,借助交通工具,耍老爷派头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再往后几天的山路,完全要靠我们三个人,六只脚丫子一步一步攀过去了!
贵州的大山,山势高峻,道路陡峭。我平时极其注重强身健体,倒是无所谓。只是苦了胖子,他的斗志早已被酒色掏空,爬不了一段山路就赖在地上哭爹喊娘了。